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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叫“穿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就是用來形容她的畫的,她那副拙劣的素描,就是放進盧浮宮,恐怕也賣不上價啊……
安小魚忐忑的走進臥室,床單和被罩依然是她熟悉的花型,都已經洗得有點發白了,安小魚這才發現剛剛心裡的怪異感出自哪:這實在不像一個總裁的臥室啊要不是趙子誠前幾天痛快的把一千萬打進她的帳戶,安小魚都要懷疑,趙子誠究竟是當上了總裁了呢,還是破了產,怎麼一點值錢的東西也不見添置啊?
她卻不知道,在她走後的無數個漫長的日子裡,趙子誠只有這間充滿她氣息的房間裡才能獲得片刻的寧靜,所以他倒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宿在這邊的。為了始終保持“有她”的樣子,床品更是一件也捨不得換。
安小魚這時候才覺得有點不自在:看這樣子顯然他平常住在這兒的,自己跑來住合適嗎?還是趕緊把產權什麼的都弄弄清楚吧,說起來,這套房雖然是安小魚出的錢,但當時似乎是落在他名下的啊一開始他還想著等自己18歲了就來落戶,可是後來事兒一樁一樁的,也就丟到腦後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想必憑趙子誠今天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貪自己這個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如果他實在喜歡的話,賣給他也無妨,只要價格公道……
廚房裡很快飄來陣陣香味,就像當年一樣。明明安小魚的廚藝早就在趙子誠之上,但只要趙子誠在的時候,總是由他來動手做飯,而且做得總是她愛吃的,光聞味道安小魚就可以分辨得出,今天的菜至少有一道蔥淋魚和一道蒜香茄子……
當然,但是當年,也同樣是在這所房子裡,趙子誠一本正經的遞過一個小瓶藥,讓她每天吃一粒……
站在陽臺上的安小魚努力嚥下心中的酸澀,又掏出手機來跟陳昊明貧嘴。自己回來之後發生的許多事,讓她的心裡一片混亂,幸好陳昊明回來了。陳昊明今天剛到他父母家,過兩天就會來北京看爺爺,本來在他的計劃中之後就要到安市去看安小魚的,恰好安小魚來了北京,倒省了他一趟跑。
安小魚跟陳昊明貧了幾句嘴,沒有開燈的陽臺只有手機顯示器幽幽的綠光,趁做飯間隙跑出來看她的趙子誠站在臥室門口,靜靜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多少次,他麻醉自己,假裝安小魚就在身邊,可等他把飯菜擺上桌,滿屋剩的仍是蕭索……可是今天她在這裡,雖然她仍然彆扭的不跟他說話,雖然她對著手機螢幕傻笑讓他嫉妒得心絞成一團,雖然……但只要她在,就好。
安小魚很快發現了趙子誠的身影,他的白襯衣外面罩著一件舊圍裙,笑得溫潤如玉。安小魚自然想到剛剛在門口那曖昧的一幕,不自在的咳了聲:“這屋裡倒沒大變啊。”
趙子誠搭在門上的手無意識的握緊,眼神中似乎有鋒利的痛楚閃過:“你就想說這個?”
安小魚雖然一向覺得錯在趙子誠這邊,但看著他的樣子,無來由的好像有點心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趙子誠又主動開口:“為什麼你不問問我,這四年過年好不好?”
安小魚果然從善如流:“哦,那你這四年過得好不好?”
趙子誠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卻仍不可避免的帶著激動的顫音:“你知道你走的時候我在幹什麼嗎?我在準備給你一個驚喜,我每天都在忙著裝修公寓的事情,事事親歷親為,因為我想在那裡向你求婚。”說到這裡時他想做出一個笑的表情,卻終究失敗了,笑得反倒像哭。安小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件事還是她頭一回聽說呢難怪那時候打電話給他,他總說在忙、在加班的,原來……
趙子誠卻繼續說下去:“那一天,你說你手機沒電不要聯絡了,我一直忍啊忍啊,忍到第二天傍晚,估摸著你該到家了,才朝你家打電話,你爸說,說你已經飛到美國去了,你知道我當時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