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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會。此時一經引見,胡孟剛打起精神,上前施禮道:“久仰老俠客的英名,今日幸會之至!”
柳兆鴻欣然還禮道:“老朽也久仰鐵牌手的威名,久懷親近之心。今日適值我從東臺訪友歸來,路經范公堤;因見諸位在此歇腳,又看見內中有負傷的人,不由勾動好奇心來。正要探問,又嫌冒昧;不想得遇沈賢弟和胡老鏢頭。”柳兆鴻說著,手捋白鬚,眼望沈明誼道:“究竟你們諸位是保鏢事畢,路過此地?還是信步閒遊,或是別有貴幹?這六七十名巡兵又是幹什麼的,可是跟你們一路麼?”
沈明誼眉峰一皺,意欲披訴實情;他道:“我們哪有心情閒遊?正是遇著一樁逆事,在這裡歇歇腳。”說到這裡,眼望著胡孟剛。胡孟剛眼珠轉動,看神氣疑疑思思的。沈明誼不便冒昧,改口道:“我們現在正要趕回海州,小弟欲奉屈老前輩,找一酒館,暢談一番。胡老鏢頭你看好不好?”沈明誼這話,便是暗向胡孟剛示意。胡孟剛恍然省悟的說道:“正是。在下久仰俠風,時思親炙,今天得識荊,正想快談一日。何不就近找一酒館,我們小飲三杯。我們沈賢弟和在下,正還有話要領教呢。老俠客可肯賞臉麼?”
鐵蓮子柳兆鴻哈哈笑道:“胡鏢頭過於抬愛,我應當拜領才是;只是,胡鏢頭請看……”鐵蓮子用手一指那柳蔭下坐候著的綠衫女子道:“因為有這小孩子隨著我,嗦嗦。目下我正要奔魯南,不便耽擱。胡鏢頭,我看你二位神色上似乎有什麼疑難。你我神交,一見如故,不妨就此談談,何用另尋酒館呢?”又向沈明誼道:“沈賢弟,有話儘管說,不必客套。”
胡孟剛心中一動,暗想:“此人乃是當代大俠,若求他相助一臂,或者不難尋回鏢銀。只是和人家素不相識,萍水相逢,便拿這二十萬的重案相煩,怎好開口呢?”他心裡作難,臉上神情便顯露出來。柳兆鴻久涉江湖,還有什麼看不出,便又轉面,向沈明誼問了一句。
沈明誼臉色一紅,正要開口,胡孟剛已經答言道:“我們倒也沒有別的事,我跟你老人家打聽一個人。你老可曉得江湖道上,有一個叫做插翅豹子的麼?這個人大約六十來歲,豹頭紅臉,善會打穴,拿著一根鐵菸袋當兵刃。老俠客可曉得此人的姓名、來歷麼?”柳兆鴻手捫額角,愕然說道:“拿菸袋當兵刃的,會打穴的,叫做插翅豹子。唔,這是什麼人呢?我卻從來沒聽見過。”
胡孟剛聽了,不禁嗒然失望。他這三人在此立談,那緝私營哨官慢慢踱了過來,一言不發,在旁傾聽;其餘眾人也都站了起來,往跟前湊。柳兆鴻向四周瞟了一眼,仍是敲著額角尋思道:“插翅豹子,這像個外號呀,我怎麼想不起來有這個人呢?他是幹什麼的,胡鏢頭和他有什麼過節麼?”胡孟剛道:“也不過閒打聽打聽。”
柳兆鴻便不再問,眼光一閃,向眾人瞬了瞬;扭轉頭,向那綠衫少女看了一眼,遂對胡孟剛、沈明誼說道:“既然我們不便暢談,那麼改日再會吧;小孩子還等著我呢!”沈明誼忙道:“老前輩現時住在何處?多年不見,幸得相會,我們正要領教。請你老留個地名,我們改日登門拜訪。”柳兆鴻笑道:“老弟,吞吞吐吐,有什麼話,難道還有什麼不方便說麼?”眼角向巡兵一瞥,又道:“我此刻行蹤不定,有點小事纏身。你如找我,可到鎮江大東街,路南第五門,姓魯叫魯鎮雄的便得,那是我的一個徒弟。”說罷,向鐵牌手胡孟剛舉手道:“再見,再見!”往後退了三兩步,右手將兩唇一撮,口打呼哨,“嗤”的一聲響,那匹啃青的駿馬,竟聞聲雙耳一聳,從草地上躥跳過來;到了面前,四蹄一立,紋絲不動。
胡、沈二人在後拱手相送。這位鐵蓮子柳兆鴻,把馬的後胯一推,這馬立刻四足放開。柳兆鴻往前一墊步,騰身而起,輕輕躥上馬背,穩坐在鞍頭;然後回身抱拳,向胡、沈一舉道:“請,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