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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黑砂掌遠出,仇人尋上門來,蔡白桃束腰提刀,與仇人苦鬥,結果兩敗俱傷,雖得手誅敵人,自己也傷胎而死。遺下陸嗣源,黑砂掌把他送到一個同門師妹家中,代為撫養。
黑砂掌自己獨身一人,去搜尋仇人的黨羽,報仇之後,悼亡灰心,洗手退出綠林之後,迴轉故鄉,又遷到別處,做起良民來。隨後鰥居無聊,就續娶了繼室張氏。
這張氏乃是良家女子,她的叔叔是個做買賣的。有一年販貨,行在中途遇盜,被黑砂掌無意中遇見;用幾句話,把圍上來的強盜說走。張某為此感激,結成朋友。那時黑砂掌自稱是鏢客,恰巧張某家中有個年逾花信的侄女,既訂婚就死了未過門的女婿,在叔叔家寄居。後來便許配給黑砂掌,作為繼室。
這時,黑砂掌的長子陸嗣源,已經還家;他不贊成父親續娶。後母在前門下轎,他竟從後門溜走。從此父子生離,一晃多年,黑砂掌也多方尋找,迄無下落。後來繼室給陸錦標生了一個次子,取名陸嗣清,就是十二金錢俞劍平新收的末一個徒弟。這張氏嫁後不久,施發覺其夫出身綠林,但因木已成舟,心中懊喪,也無可奈何;只是哭鬧著,逼黑砂掌洗手。但黑砂掌早已洗手了,張氏又逼他移居,和綠林朋友脫離。
這是以往的事了,現在黑砂掌代友尋鏢,竟在意外,和失蹤已久的兒子骨肉重逢。
黑砂掌十分驚喜,把跪在地上的陸嗣源扯起來。兩人對面,看了又看。十多年的久別,父子面貌全改。這青年已沒有當年的孩子氣了;黑砂掌滿臉鬍鬚,不似當年。可是父子面貌的輪廓,大致還看得出來。尤其是圓頭頂,圓眼睛,南人偏生北相,乍看便覺父子酷肖。
這青年夜行人陸嗣源悲喜交集道:“爹爹,你老這些年上哪裡去了?我曾到老家找您,都說你老攜家遠走了。你老現在何處?”黑砂掌道:“好小子,自從你這個娘剛一進門,你就一溜走了。你只顧想念你的死娘,你連你的活爹也不要了!這十多年,你往哪裡闖蕩去了?”
骨肉闊別十多年,一言難盡,父子全說此地非講話之所,黑砂掌要率子同回店房。陸嗣源道:“且慢,還有你老人家剛才捉住的我那一位同伴,你老把他捆在哪裡了?您得把他先放了,我好同您走。若不然,我去把他邀來吧?那人並不是外人,乃是我的盟弟高麟章。”
黑砂掌骨肉重聚,年老戀子,把兒子拍拍摸摸,不忍暫離。陸嗣源要翻回去,親釋盟弟;黑砂掌說:“那又得折回一里地,何必費這事?可以教這師弟,把他放走。玉虎,你和紹傑辛苦一趟。你別對那人說實話,只說彼此是熟人。你把他解開一放,你二人再趕緊回來。”
黑砂掌又對陸嗣源說:“小子,你這盟弟八成是你的同行吧?不用說,你現在又幹起咱們的老事業了?你是和人結夥,還是單人獨闖?你們的瓢把子是哪位?”陸嗣源道:“你老容我到下處細講吧。”
當下,黑砂掌與失蹤又重逢的愛子先一步走。楊玉虎和江紹傑二人自去林中,釋縛放人,略述數語,然後匆匆折回。四個人先後腳迴轉店房,時已黎明。
在店房中燈光下父子對面,看老的更老,小的不小。爺倆都很動情,悲喜交集。黑砂掌先看了看陸嗣源剛才受的傷,不過是浮傷,稍一包紮便得。跟著便問陸嗣源,這十幾年的情況,和目下所作所為。
陸嗣源這才細訴以往,果然他已身入綠林了。他手下也率領著十幾個人,乃是一處大寨的小竿子頭。大寨主身死之後,全夥分裂,他新近竟和蛇頭塢的夏永南兩幫合成了一幫。夏永南是大舵主,陸嗣源是二舵主。他們現在正在秘有所為。
父子二人各訴近情,追說往跡,旋又折到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