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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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方硯臺,一支毛筆、沒有拆封的墨錠和一卷生宣,專業得幾乎亮瞎他們的鈦合金眼。
書法社向來沒幾個人,這次還是因為有中文系花加入的緣故才招夠十五人,絕大多數人都是進來湊合著混日子,順便近距離欣賞美女的,哪裡靜得下心來練習書法,這時候看到寧知微這副專業的架勢,小心臟免不得被震上好幾震。
“你們要用?等我磨完墨之後可以借給你們。”投射過來的目光太過灼熱,寧知微想要無視都不行。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只是看看而已。”眾人尷尬地收回視線,再看看自己面前粗糙的大眾裝置,默默的淚流滿面,果然不愧是才女,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寧知微滿腹疑惑地再次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文房四寶,確認不是仙家之物,而是她中午在一得閣新買的,怎麼大家都是一副沒見過的模樣?
難怪現當代的一些作家學者痛心疾首地感嘆傳統文化的流失,而今看來並非聳人聽聞。
大家似乎對她很好奇,在她研磨期間都沒有散開,一個臉上長著一顆青春痘的男生搓著手,壓抑著期待,“知微,你快露兩手讓我等凡人瞻仰一下。”
寧知微腹誹,她要真是露兩手,你們這些凡人還不給嚇死。
為了儘快打發這些人,她倒是沒有拒絕,對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看了一眼,用毛筆蘸滿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筆走蛇龍,一揮而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十字行書躍然紙上,與原作對照了一番,毫不意外的,她的字跡在筆力和意境上更甚一籌。
許久沒有人說話,圍觀的醬油黨合上脫落的下巴,腳底漂浮地離開了。
張宇哲的小心臟強悍一些,不過眼珠子卻是幾乎黏到那副字上了,大約有了一刻鐘之久,他才狂喜抬頭,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師妹,你能多寫幾幅字嗎?”擔心寧知微拒絕,他緊接著解釋道:“下個月校學生會要舉辦一場愛心義賣活動,每個機構都必須出力,不過,咳咳,咱們社員的字有些上不了檯面,所以……”
寧知微不無不可地點頭,接著又寫了幾幅,在把字遞給他的時候,順便問了一聲,“那以往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張宇哲的臉紅了紅,支支吾吾說道:“都是我厚著臉皮去求閻開宏老師的墨寶的。”他指了指寧知微方才臨摹的幾個字,“那就是閻老師的墨寶。”
寧知微總算明白大家為何皆是一副受驚的表情,從牆上的字跡來看,那位閻老師的功力確實不俗,比起她們這些用毛筆的“古人”也不遑多讓,要不是她專長於符籙之道,字跡之中蘊含道法,恐怕也比不上這位閻老師。
於是她不吝讚賞,“閻老師想必是一位書法大家。”
張宇哲默默地不說話,閻老師是國家書法協會的會長,書法好是正常,妹紙你這麼妖孽才不正常好伐!
唉,不說了,太打擊人,他需要去思考一下人生。
在最後一個閒雜人等離開之後,寧知微立馬掐了一個障眼法,在外人看來她依舊在專心練習書法,事實上,她在研究用宣紙畫符的可能性。
儲物戒指原先的主人可能不善制符,她翻遍了各個角落也不過是找到少得可憐的玉符和符紙,大約只能夠她一年的消耗。能夠承受強大仙法的玉符和符紙並非普通材質,她查遍了這個介面現有的資料,發現根本就沒有玉符礦石,連專門用來製作符紙的銀星樹也沒有。
也就是說,一年之後,她將面臨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
用神識仔細揣摩了宣紙的紋路之後,才從儲物戒指裡拿出符筆,小心翼翼地描繪著一級下品雪花符,前半程完全沒有問題,本來流暢的筆端在關鍵時刻卻突然一滯,雪白的宣紙肉眼可見地結了一層冰雪,在眨眼間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