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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協調,就都收進了抽屜裡。
四年前,也是跟現在差不多的秋天,他憑藉一部懸疑電影《千面神》拿到了中國大陸最有分量的電影藝術獎‐‐竹院獎的最佳演員。竹院獎的評獎很苛刻,最佳演員是不分男女的,只有一個,兩年一評,達不到標準就毫不吝惜地空缺。在他得獎之前,最佳演員已經空缺了兩屆。
那個時候楊燁歌本該名噪一時的,他的出現如一顆新星照亮黑暗的天河,但不巧的是那部片子因涉及敏感題材被廣電禁播,最後只賣了幾萬張藍光,成本至今沒收回來。
今年春天拍的《處刑人》,是義大利人投資,英國團隊製作的,臨開機時,既定男主酒駕入獄,導演不得已輾轉找到了他,懇求他一定要幫這個忙,不然投資人會跳樓的,他一時心生惻隱,扔下繁忙的課業,請假趕往格陵蘭以最快的速度拍完了,感想只有一個字:冷。
初春的北歐大地寒風透骨,他飾演的男主角刑戈扛著一把巨鐮,在冰原之上狂奔,冷空氣灌進黑色的寬袖斗篷,像烏鴉翅膀一樣張開,身後是漸漸迫近的教廷追兵,凜風颳裂面頰,肺泡裡結滿冰碴,呼吸已疼到麻木。
他連續八天低燒,跑到海崖邊轉身的時候腦子像炸裂一樣疼起來,他痛苦萬分,額角的青筋都蹦了出來,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導演沒有喊停,他就得接著演下去。
他望著身後黑壓壓的、來剿滅他的處刑人部隊,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生存,或是毀滅?
海鳥群裹在鹹澀的風中簌簌飛來,撲啦啦地撞擊在他身後的岩石上。
刑戈眼神堅定,手執巨鐮,迎向曾經的隊友……
命運從未給過他退路。
蘭桂園的秋夜沁涼如水,但是今晚月色很好。
楊燁歌穿上了在米蘭燒包買的羊絨大衣,下樓散步、賞月。
坐在一株丁香樹下的長椅上,舉頭望著空中的明月,他打了父親的電話。
&ldo;燁歌?&rdo;老爹聲音透著愉悅:&ldo;捨得給我打電話啦?&rdo;
&ldo;我經常給你打啊,&rdo;楊燁歌應付著寒暄:&ldo;爸,快中秋了,你今年在哪過節?&rdo;
老爹在那頭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說:&ldo;嗯……可能去我岳父家吧,還沒定。&rdo;
&ldo;哦……&rdo;楊燁歌帶點撒嬌的意味拖長音:&ldo;那‐‐你們回去之前,咱們一家先吃個團圓飯吧?我請客,到時你帶尹老師來啊。&rdo;
&ldo;行,&rdo;老爹爽快地答應,語氣樂呵呵的:&ldo;我兒子拿了個威尼斯影帝,人就變懂事了。應該多拿幾個。&rdo;
楊燁歌附和著呵呵呵,說:&ldo;我以前也很懂事啊&rdo;。
打了半晌太極,老爹忽然問:&ldo;給你媽打電話了沒?&rdo;
楊燁歌語氣瞬間變冷:&ldo;沒,再說吧。&rdo;
老爹柔聲勸慰他:&ldo;別那麼倔啦,再怎麼樣她畢竟是你媽媽。&rdo;
&ldo;你別想讓我替你跟她說和,&rdo;楊燁歌忽然犀利起來:&ldo;你欠她的,我可不欠。&rdo;
&ldo;行行不說了,&rdo;老爹拗不過他,乾脆作罷:&ldo;你有時間也來別墅玩玩唄,不要總是一個人在家悶著。&rdo;
&ldo;知道啦&rdo;
楊燁歌掛了電話,又看見不遠處的那個橙色圓點。斑駁黑暗中看不見人,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