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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知道往那放，眼神也不知該看哪裡。

他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要走，到了門口實在忍不住往調音室偷偷看了一眼。蒼祁正在接電話，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表情瞬間變了，一張臉蒼白得嚇人。

卓潤半個身子都出門了，愣是卡在門口動彈不得，一顆心頓時吊了起來。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蒼祁已經奪門而出，衝到了電梯前，跟下行按鈕有仇似的一通猛戳。

卓潤趕緊跑了過去：&ldo;你沒事吧？&rdo;

蒼祁嘴唇緊抿，一聲不吭，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電梯還在緩緩下行，他一刻都等不了地跑向安全出口。

卓潤跟在後面，一直跑下樓到地下車庫。蒼祁大步走到車前，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一時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卓潤眼疾手快地衝過去將鑰匙撿起，瞄了一眼蒼祁微微發抖的手，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便稍稍將手往後藏了藏：&ldo;前輩你要去哪啊？&rdo;

&ldo;我現在沒時間，能把鑰匙還給我嗎？&rdo;蒼祁聲音艱澀地說。

卓潤當然不肯：&ldo;你現在這個樣子開車，跟自殺有什麼區別？&rdo;

蒼祁的焦慮緊張都寫在臉上，他剋制不住地喊道：&ldo;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把鑰匙還給我！&rdo;

卓潤被他吼得一怔，心裡湧出一股酸澀的委屈。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到車前按下解鎖，一邊開門一邊氣勢洶洶地吼了回去：&ldo;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就願意管，我就這麼抖，你咬我啊！&rdo;

他跳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倒車到蒼祁身邊，放下車窗對目瞪口呆的蒼祁說：&ldo;你到底上不上車，不上我走了，想報警抓我隨你便！&rdo;

他剛硬沉重的低音炮在車庫上空隆隆迴蕩，蒼祁愣了好幾秒才皺著眉坐進了副駕。

卓潤一邊開車一邊繼續炸毛：&ldo;你能不能讓人省省心，這也就是我，被你吼幾句也無所謂，你換個人試試看！做人啊，要懂得珍惜，不要對人隨便發脾氣，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你告訴我不就……&rdo;

&ldo;閉嘴。&rdo;蒼祁低聲說，&ldo;我現在很亂。&rdo;

卓潤瞬間收斂：&ldo;好的前輩。&rdo;

第25章 二十五章

現在依舊處於下班的晚高峰時期，路況慘得叫人心痛。

卓潤扶著方向盤在馬路上一下一下地蝸速前進，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ldo;前輩，我們去哪啊？&rdo;

蒼祁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焦慮的氣息：&ldo;h市中心醫院。&rdo;

&ldo;是……誰出了什麼事嗎？&rdo;卓潤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看準時機加塞到另一條車道，趁著綠燈趕緊逃離了這條停車場一樣的馬路。

&ldo;嗯。&rdo;蒼祁心煩意亂，敷衍地應了一聲。

卓潤沒再繼續追問，開啟電臺廣播收聽路況。h市就在隔壁，坐火車和開車走高速快速通道，時間上差不了多少。

他開車很穩，而且特別會見縫插針，這一路的路線如果畫下來，那就是一個個z字型連線而成，基本沒怎麼被困在車流中。

蒼祁看著一輛輛被甩在後面、因堵車而停止不前的汽車，看了看卓潤專注的神情問道：&ldo;你考到駕照之後，一直有練車？&rdo;

&ldo;沒，&rdo;卓潤語氣輕快地回答，&ldo;就大一暑假的時候，跟全家人去釣魚的時候開過一次。&rdo;

蒼祁臉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