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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紅衣。
休言突然心下一驚,忙四下張望。奈何此時街上人正多,行人林林,怎麼都找不到妖,而休言又是個啞巴,縱然想大聲叫妖的名字也只能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徒惹人嘲笑。
休言在人群裡亂撞著,面具後面的眼漸漸朦朧。
“嘭!”夜空裡有煙花驟然綻放。
頓時,無數煙花飛天而起,夜幕中滿了流焰。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尋不到妖的休言站在橋上一下一下地抽泣起來。
“喲。”
一雙宛如月牙的笑眼出現在面前。妖頭上斜頂著那隻面具,彎著腰站在休言的面前,“哭了?”
休言狠狠地甩了甩頭,不吱聲。
妖笑眯眯地直起身,拿下了休言的鬼面,伸出修長秀美的手在他臉上輕輕抹了一下,遞到他面前來,“那,這是什麼?”
天空中驟然綻放的大朵煙花照亮了妖手指上的晶瑩。
鼻涕。休言很想這樣噁心妖,於是抽了一下鼻子。
妖一下子就笑了,夜空裡明明滅滅的流光照映在那雙張揚妖魅的眼裡,彷彿九天銀河全都傾進了這雙魅人的眸子。
妖抬了抬另一隻手,休言這才看到他的手裡除了那隻菊花外,還提了一包桂花酥。
“還沒給人錢。”妖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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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面具(三) 。。。
因為妖的錯,一不小心惹哭了休言,接下來妖也沒有再到處轉,買了盞燈籠往回走。
妖很怨念沒有紅色的,故而任性地不碰這盞用來“將就一下”的粉色燈籠,休言只好自己一手提著桂花酥,一手提著燈籠。
走過宣王府,妖看到那恢弘的大門前也掛了燈籠點了香菸,然而府上卻是一片寂靜,不由得蹙了蹙眉。
——百里明月不是說要請戲班的麼?
雖然是懷著這樣的疑問,但妖還是沒有停,從宣王府的門前走了過去。
妖仰頭,從天空中綽綽的流焰之間望見了那一輪明月。
百里明月,百里熙昭。宣王殿下,當今聖上。
妖又想起了上午遇到的師行陌師宰相。那冷淡的性子,那清明透徹的眼……命犯孤鸞?哼。
那個男人倒不愧為宰相,知道自己身為宰相手握重權,皇上忌憚他。
朝堂上的勢力大都互相壓制著,師行陌不結黨,不代表別人不會聯合他,像他這樣一個在朝堂局勢穩定之後才突然冒出並坐上宰相之位的人物,無論站到哪一派中,都會打亂朝堂上的勢力平衡。師行陌背後無家族力量,加上他不結黨,皇帝不會怕他獨自坐大,但是師行陌身拜宰相,手握重權,年少有為,又風姿卓越,更重要的是現在無妻無子,自然是有很多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就算師行陌一個都不娶,想必也會麻煩不斷。
命犯孤鸞這話,恐怕是他故意傳出來的罷。
師行陌看起來並不相識那種精於算計的人,尚且如此謹慎……
是因為皇上疑心重罷。
這樣的皇帝真的對同樣有資格坐上龍椅的百里明月如此放心?
宣王府漸漸被拋在身後,妖頭上斜頂著那具笑得意味深長的面具,跟在休言手中搖搖晃晃的燈籠後漸行漸遠了。
穿過幽深曲折的小巷,遠離了塵囂,頭頂的夜空中煙花漸遠,皎月漸明。
在緊閉的店門前,妖看到好久不見了的桑正坐在長凳上靜候著。
妖哼了一聲,取下頭上的面具放在桌子上,在桑對面坐下,彷彿往日臉上的笑都放到了面具上給摘了下來。
“以前的錢可都用光了,還有新欠下的。這回來,可帶足錢了?”
桑將一袋紋銀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