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吐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俞任沒有從這封信裡收穫喜悅或惆悵,反而,她感覺到隱約的不適。思考了兩天後才知道這種不適來自何處:左鶴鳴像皇帝選妃一般點了自己。俞任都沒告訴白卯生,在一次放學與左鶴鳴一起值日的時機將信還給了對方。左鶴鳴大喜,溜達到外面偷看後發現這是自己寫的那封。
他失望地去找俞任,「俞任,你這麼不給我面子?」
「真要不給你面子我就把信扔了當沒發生。」俞任撩開戳眼睛的劉海,「我沒想著談戀愛。」她也沒說「謝謝」,對於左鶴鳴給她帶來的兩日困擾,她覺得不該說「謝謝」,真要謝,得謝謝他全家。
在俞曉敏的值班室,母親揶揄俞任,「總算進了班子啊?當生活委員?不用數本子,要幹什麼?」
俞任不開心地放下英語書,「劃分值班表,把懶人和勤快人搭配在一起掃地擦桌子倒垃圾,還有學校衛生分片區的垃圾。」
俞曉敏捧著茶杯,「不錯呀,總算不是默默無聞了。英語計劃我看了,就這麼來吧。但是語法系統複習這裡,媽媽打算給你在師範大學找個英語系大學生幫你補習,單靠你自己可不行。」
俞任想對母親訴說自己心裡的苦悶,為什麼她當不成班長,為什麼答應投票的同學卻最終投了別人,為什麼她成不了村小中那樣鶴立雞群的學生?父母離異雖然遂了早熟孩子的願,骨子裡,俞任還是想做個優秀的孩子讓母親臉上有光。但看母親又盯著資料的認真模樣,她將話嚥了下去。
對白卯生也無法傾訴,同桌週六放鴿子的次數越來越多。她這人不知怎麼地,就是能認識校內校外一大班子朋友。週末除了練戲就是去溜冰打遊戲或者看電影逛街,比起俞任不曉得豐富到哪裡去。連在午休時白卯生也被人圍繞著,她和人說說笑笑時喊一旁的俞任,「俞任,你過來啊。」
俞任揚起手中的書擺擺手,低頭看書卻讀不進一個字——白卯生慢慢的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朋友,莫名的孤單和恐懼盤桓在她心裡。
「有些女孩子就是太清高了。」左鶴鳴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飄來,語氣裡帶著不屑。
都說青春倉皇,才初一的俞任還沒來得及品味青春,就狼狽地躲進內心世界,走不出又坐不定。
每個月的俞任會和父親任頌紅見一面,任頌紅為了消弭離婚影響很快二婚,新妻子是他曾經帶回家的廖華。他知道俞任不願意和廖華打照面,特意挑了麥當勞帶她吃飯。見俞任只是低頭一根根地咬薯條,任頌紅不知道話從哪裡開頭。父女倆無言了一會兒,任頌紅才說,「聽說你數學和語文不錯,英語差了些?」
俞任點頭,「媽媽幫我找了家教,週六週日各補兩小時的課,現在好一點了。」
任頌紅點頭,看俞任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他伸手摸出香菸去店外抽了根。重新坐到俞任面前後精神了些,「爸爸媽媽雖然離婚了,可還是你的親生父母。如果有些事,你不想或者不方便讓媽媽幫你,你可以告訴我。」
俞任從小父親交流不多,在她心中他是個不稱職的家長。很小時他因為工作原因經常不在家,對於俞任的瞭解多是透過期末那一紙同成績報告單和老師評語。她從未想過任頌紅是她的請教物件,但任頌紅和藹的眼神讓此刻的俞任暫時放下心防,「爸爸,你為什麼要出軌?」
「……」任頌紅給問出個臉紅,「大人……彩彩,成年人的事情很複雜。爸爸不是出軌,是……和你媽媽之間的感情破裂……」任頌紅在十來歲女兒面前無地自容,說複雜也不複雜,就是他年紀輕輕當了縣長人就開始飄忽起來,總覺得自己出類拔萃,而絮絮叨叨的俞曉敏無法在靈魂上和自己有共鳴。
「算了,都離了這麼久,問這個沒意思。」俞任從孩子狀態回到了任頌紅心中的早熟模樣,她吸了口氣,「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