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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茲是這位女子的英文名字,她是上海人,在極鑫公司樓上為另一家公司作英文翻譯,經常與林易渺在電梯前相遇。林易渺最初以為這是同樓上班難免的,後來發現她越來越多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甚至還主動打招呼,就懷疑她對自己有一些心思,但不能確定。後來尹奇榮告訴他,她到極鑫公司看過他,還打聽過他。林易渺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卻並不怎麼理會,對她的態度依然不冷不熱。現在,尹奇榮趁他在公司裡嶄路頭角之時就想趁熱打鐵做回好事,說是布萊茲那樣優秀而含蓄的女孩子千萬不可錯過。林易渺不理解布萊茲為何當面不直接告訴他,卻透過尹奇榮來轉道彎。尹奇榮直罵他是榆木腦袋,人家那麼執著地要引起他注意,見他沒有反應只好透過別人搭橋了。
林易渺對布萊茲沒有特別感覺但也不反感,這和當年對黃麥麥的感覺有些類似。尹奇榮作為他的上司熱心地牽線搭橋,他不好拒絕這番好意,也不忍布萊茲的用心無疾而終,於是同意和她見一次面。見面,是給她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苗習悅走到他面前都無緣於他,他得去尋找與他有緣的人。這位暗戀自己的布萊茲,會是有緣人嗎?想起寧文勝對上海女人的評價,想起自己來自農村,想起自己複雜的經歷,加之對她的不瞭解,他對這次見面不抱希望。
林易渺和布萊茲在中山公園見了面。他們坐在湖水旁柳蔭下的長椅上,沐浴著暖陽輕言細語,相互有些拘束,拘束得眼睛總在平視前方。
漫無邊際又無關緊要地聊了一陣,林易渺故意透露出自己來自農村,家裡並不富裕的情況,見她認為無論農村人還是城裡人,只要有真本事才是她欣賞的,他也有就有了繼續往下聊的興趣。但是他又不知該聊什麼了,沒話找話地說:“知道我來之前最怕你什麼嗎?”
布萊茲笑道:“我沒有什麼讓你怕的吧?你怕我什麼?”
林易渺說:“你是翻譯,又用的英文名字,我怕你用英語和我對話。”
布萊茲問道:“你不會英語?”
林易渺平時已經很少用英語,就開玩笑說:“我討厭英語,當年為了學好它,我做夢都在說英語,同學們都取笑我呢!”
“這個我信,我的同學就有用英語說夢話的。”布萊茲笑道:“不過,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生活裡要的是默契,不是我會什麼你也要會什麼,有時,互補更好。”
林易渺贊同這種觀點,有些心慰,覺得她的笑容也特別美,說:“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不怕今後在你面前出醜了。”
布萊茲認真地說:“英語很好學的,現在一切都國際化了,有時候不懂英語就是不會說話,像啞巴。現在英語培訓班多啊,可以去進修的,不懂的話,我還可以教你。”
林易渺沒想到她內心還是在乎著英語,繼續開著玩笑說:“我大學都沒上過,學不了這個。”
布萊茲說:“怎麼會呢?尹經理說你是大學生啊!”
林易渺奇怪了,他是以高中學歷的面貌出現在極鑫公司的,尹奇榮也經常笑話他高中生比大學生做得還精,這樣吹噓他一定是為了讓她更有好感。他不好揭穿尹奇榮的話,於是說:“算是大學生吧,但沒讀完。”
布萊茲不解地說:“是不是炒起股來就不想讀大學了?”
林易渺搖頭,突然想借這個話題打探她對自己的容忍度,包括在乎自己的深度,就說:“因為我遇到了車禍,左腿骨折,退學了。”
“你出過車禍?還骨折?”布萊茲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又看看他的左腿,“平時看不出來啊!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林易渺看著她由當初的柔情變成了驚異,風情盡失,說:“有影響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