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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丁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對著袁敘恭敬地一伸手,說道:“袁荊州請,我家老爺在會客廳等你了。”
許褚發怒道:“你家老爺好大的膽子,竟然不出來迎接我家主公!”
袁敘揮了揮手,說道:“仲康,我剛才都說是他是老丈人,一家人,有什麼好迎接的。”
蔡府家丁連忙接話道:“正是,正是。”
袁敘不以為然,他知道蔡邕在生氣著,氣自己把他騙來荊州,結果卻只想納他女兒為妾。
會客廳之中,蔡邕精神矍鑠地坐在那裡,一點病樣都沒有。
不過蔡邕也是耍起了小脾氣,並沒有讓下人給袁敘奉茶,只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袁荊州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袁敘拋磚引玉問道:“最近聽圖書館的人說,蔡伯父好久沒去圖書館整理書籍資料了,特來看看蔡伯父。”
袁敘把洛陽的藏書全部運回荊州來,蓋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圖書館,一來是給蔡邕編寫《漢史》;二來是給新建的荊州學院的學生學習用;三來是在藏書中找尋一些秘密的軍器製作方法。
面對袁敘的話,蔡邕只是隨口回答道:“不想去了。”
袁敘繼續說道:“剛才聽你府的家丁說你生病,特來探望你一番。”
“不過敘看蔡伯父容光煥發,說話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一個病人。”
蔡邕冷哼一聲,回答道:“你是大夫嗎?誰告訴你,生病一定是病怏怏的模樣!”
袁敘談笑自如道:“敘略懂一些醫術。”
蔡邕冷冷地回答道:“老夫是心病,不是體病,非藥石可以醫治。”
袁敘還沒有說話,蔡邕就又接著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老夫還要安排下人收拾行囊,準備返回陳留老家,安度晚年。”
袁敘聞言道:“蔡師,你這是幹嘛啊?”
蔡邕冷哼一聲道:“當初在洛陽之時,老夫著了你的道了。”
“要是老夫提前知道你想讓琰兒當妾,老夫就是死也不會跟你來荊州的。”
袁敘面對蔡邕憤怒,關切地地勸說道:“蔡伯父消消氣,為我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
蔡邕斜視袁敘一眼,滿面不平地說道:“早知道這樣,老夫當初就應該把琰兒嫁給仲道,這樣還能當正妻。”
袁敘問道:“蔡伯父,正妻之位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蔡邕用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重要!”
袁敘這時演技上身,唉聲嘆氣地說道:“蔡伯父,不是我願意娶昭姬為正妻,只是當初先帝(劉宏)臨終之前就萬年公主託付於我,希望我能娶她,照顧她一生。”
蔡邕聽完袁敘的解釋,隨即一愣,斟酌片刻,方才吐出兩個字:“真的?”
袁敘振振有詞地說道:“難不成我袁敘還會騙蔡伯父你嗎?”
“你想想,先帝剛剛過去,為什麼皇后就讓萬年公主來到荊州散心,這還不明顯嗎?”
蔡邕一聽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但依舊還是半信半疑。
過了許久,蔡邕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承高,縱使如此,老夫也不可能把琰兒給你當妾。”
“你回去吧,老夫還要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