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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耶扯了個不好的謊,只能點了點頭。
心裡有事,非但沒能說出口反而還被塞了一盒藥,梁若耶更心塞了。她勉強吃了幾口飯就吃不下了,要不是看到食堂頭頂上那幅巨大的「量力而行,珍惜糧食」的標語,她一早就不吃了。好不容易等到唐詡把飯吃完,他們兩個一起把盤子放了,這才從食堂往外走。
走出食堂,梁若耶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唐詡,「我有話跟你說。」
唐詡心中一跳,立刻檢查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舉止,看看有沒有出格的地方,然而還沒有得出結論,他們面前就多了一個人。
唐詡抬頭看向杜沛霖,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遠遠地看著,眼神好像是一個牢籠,要把梁若耶深深鎖住一般。
梁若耶也看到了他,到了嘴邊的話再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她朝唐詡抱歉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等下再跟你說。」然後就邁開步子,走到了杜沛霖面前。
食堂門口來來往往都是人,自然是不適合說話的,他們兩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邊走邊說。
杜沛霖一直不開口,梁若耶也沒有開口,就這樣詭異地圍著操場一遍又一遍地走,走到後面梁若耶受不了了,總算是先說了話,「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你。」杜沛霖看著前面的路,心裡湧起無限悲哀。時隔多年,,他總算是能跟梁若耶一起再走一遍路了,然而心境早已經不同,連外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不過是陌路人。
他說完這一句,便沒有了下文,梁若耶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兩個人只能僵在那裡。曾經最親密的兩個人,如今竟然相對無言,也是世事無常。
過了半晌,杜沛霖才像是認命了一樣,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對她說道,「你說你跟唐詡結婚了,我還不信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才回來那會兒,人家都說你跟唐詡在一起了,我還總是自欺欺人地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是我龜縮在一個殼子裡,總是不能接受外面的事情。」
梁若耶默然片刻,對他說道,「所以,你還是有空去找你自己的生活吧。」這話說得乾巴巴的,那也是因為梁若耶對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
所有的愛和恨,早已經在當初那一撞當中湮滅了,剩下的,那天在他奶奶的墓碑面前,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感情當中,女子吃虧總是要多一些,她都不計較了,杜沛霖又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總是翻來覆去提以前的事情,好像不肯放過她一樣。
「可是找不到怎麼辦呢?」杜沛霖突然站定,目光哀傷地看向梁若耶。不等她說話,又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說我找不到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但是若耶,你覺得這事情真的跟你沒關係嗎?我們兩個人,明明應該有這世間最親密的關係,卻硬生生地走到了如今這副末路窮途的境地,你覺得我該甘心嗎?」
「那怪誰?」梁若耶想也不想地就脫口而出,然而說完了才想起來這話當中充滿了怨懟,絕對不是她現在應該跟杜沛霖講出來的。她有些不自然地偏開頭,對他說道,「我們兩個人,當初分手分得那麼難堪,你覺得還真能夠重歸舊好嗎?你是有多天真?」
「更別說,我現在對你根本無意。」她對杜沛霖說道,「往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我結婚了,就要對我的另一半負責,當初我自己受過那種三心二意的苦,這一次卻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吃這樣的苦了。」
到底心中沒有底氣,這話雖然動情,然而說出來始終有些不自在。梁若耶偏開頭,對杜沛霖說道,「從今往後,我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跟以前那個單身的我不一樣了,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
她說完轉身舉步yu走,然而杜沛霖卻在背後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