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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看向了他。
“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秦芷臉色一冷，她最討厭這種街頭混混了，就只會欺壓百姓。
男人這才敢動，跌跌撞撞地跑了。
秦芷走過去，正要把掉在地上的口袋抬起來放到馬車上，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她藉著抬口袋的動作作掩飾，起身時，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卻沒有什麼發現，心裡不由有些嘀咕起來，剛才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
這之後，送貨的人陸陸續續都來了，秦芷一一付清了尾款，便駕車往回走，離開了集市。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旁邊的商鋪中有一間的三樓，虛掩的窗戶後面，有幾個人正在商談事情，而發生在秦芷身上的一幕，全數被其中一人收入眼底。
“大人？”
旁邊有人見那人神情有異，不由發問。
“無事。”
那人是個年輕男人，旁邊幾人對他神情恭敬，估摸著是個職級不低的官員，看打扮雖然是便服，但眉宇間英氣逼人，是個習武之人，應是個武官。
“衛大人公務繁忙，我等不便再叨攏，就此告退。”
另外幾人見此，便起身作別，正好事情也已經談完。
被稱作衛大人的年輕男人也不挽留，甚至沒有起身，只是拱了拱身，以示送客。
“這西城的巡城使是不是不想幹了？”
見人走了，這位衛大人冷哼了一聲，聲音中帶了一絲不明所以的意味，在場的幾個人聽了，心裡一凜，生出幾許寒意來。
“撲嗵”一聲，靠近門口處一箇中年男人直接跪了下去，“指揮使大人息怒。”
“哼，怎麼，李大人這是想代人受過麼？你一個都虞侯，是打算想要插手這西城的治安？”
“卑職不敢。”
“是了，差點忘了，如今這管西城的巡城使，可不正是你外家的遠房表親麼？我，說得對不對？”
那伏在地上的李大人，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大人明鑑，卑職定會公私分明，絕不徇私！”
“呵呵，李大人過慮了，我不過也就是多嘴提一句罷了。”
李大人身體發體，心裡發苦。
多嘴提一句？
誰不知道上京城殿前都指揮使司衛燁梁衛大人，是聖前紅人，處事又果決，手段還極其狠辣，他張口詢問的事，哪件不是大事？
自己這位遠親，怕是要倒黴了，可千萬別拖累自己啊！
李大人心裡不知轉了幾個彎，冷汗也是溼了半件衣衫。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城外又多是流民，這城內治安，可不能出了岔子。”
衛燁梁卻忽然話峰一轉，輕飄飄地冒出一句話來。
“卑職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衛燁梁端起茶碗來，淺呷了一口。
李大人如蒙大赦，連忙起身，躬退了出去。
“大人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麼？”
衛燁梁身邊的一名隨從疑問道。
“有些人呢，就得時不時敲打敲打！”
衛燁梁還沒有說話，另一名隨從就搶著開口道。
“回去吧，最近都上點心，別出了什麼亂子。”
衛燁梁淡然開口，目光卻不由再次投向窗外，剛剛那個女子，似乎有些怪，只是一時之間，他又說不上來，究竟怪在什麼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