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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然後是一條腿。但是胸部卡在了那裡。他輕輕地搖晃著，幾乎要擦傷肋部，最後強行鑽了進去。一塊石頭掉了下來，他也馬上就消失在裡面了。他已經在那一側了。只有他的手還看得見，還抓在縫隙的邊上。此時，他們聽到了嚇得他們毛骨悚然的聲音。
&ldo;他在笑。&rdo;羅平說道。
蒙代伊獨自一人在笑，在神秘的坑道的另一頭。他笑得像一個受苦的人，笑聲中既有險惡又有快意。他讓一種以如此焦慮不安和如此罪惡的代價換來的歡樂盡情地奔放出來……
&ldo;他瘋啦!&rdo;貝爾納丹低聲咕噥著。
&ldo;噢，沒有!只是，他成功了。勝利啦!你不懂這意味著什麼……它會產生怎樣的激動之情。&rdo;
手出來了，然後是腦袋和擦成滿是條紋傷痕的上身。蒙代伊又回到了地窖，去把大錘、鋼釺找攏來，同時還點上了一支蠟燭。&ldo;那麼有箱子要撬啦。&rdo;羅平在想。蒙代伊已經很靈巧地又鑽到另一側去了。錘聲很快傳了過來，接下來是拔釘子時發出的特有的吱嘎聲。靜了一會兒。然後蒙代伊又出現了，手裡拿著鋪地石般厚薄的一個包。他在燈旁跪了下來，把表面包著的紙撕開，然後看著羅平無法辨認出來的東西。他呆了很長時間，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好像在思索著，可是他的嘴卻像是在數數。在數什麼呢?焦慮不安和急於想弄清楚這一切的想法令羅平不停地發抖。
蒙代伊又站了起來，然後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撕下來的紙好像在地上跑著，像是被風吹動的一片死樹葉一樣打著旋。羅平明白了，這裡建有一條通風煙囪，是工兵們幹的，以便讓在地窖裡這塊較深地方宿營計程車兵們可以自由地呼吸。煙囪應該是通向地窖的，但是從羅平呆的地方看不到它。煙囪裡冒出了冷空氣，因為蒙代伊開啟了自己的箱子，從中取出了一條浴巾，認真地擦著肩頭和前胸。然後他又抓起他的鎬，開始再把缺口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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