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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遠然手裡捧著一杯茶,液麵晃動,好像洩露出喝茶人的悲痛心情。
嘟嘟嘟……牆上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靳遠然一驚,家裡很少有打進來的電話,這部電話似乎只負責打出去,他遲疑地摘下話筒:
&ldo;餵‐‐&rdo;
&ldo;靳先生嗎?&rdo;一個陌生的聲音。
&ldo;是我。&rdo;靳遠然忽然覺得緊張。
&ldo;呃‐‐,&rdo;對方也顯得很緊張,&ldo;我是海岸療養院的行政院長麥克?強森,出了點事,我想你可能需要來一下。&rdo;這些英國佬的後裔說起話來還是習慣拿腔作勢。
&ldo;出什麼事了,我兒子怎麼啦?&rdo;靳遠然捏緊了手裡的杯子。
&ldo;事實是,靳陽先生擅自離院了,昨天我們和附近教區的教友搞了個聯誼活動,靳陽先生還為我們的聖詩班伴奏了呢,嗯‐‐,那之後,就……就沒人再看到過他‐‐&rdo;
靳遠然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沿著石磚地面四散漫流,話筒中那個打著官腔的男聲還在嗡嗡地說著什麼,而靳遠然卻完全聽而不聞。‐‐靳陽,失蹤了,失蹤了,再一次失蹤了‐‐,靳遠然的後背上爬滿了冷汗。昨天他就不見了,已經‐‐,靳遠然茫然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過去將近24小時了,他有可能到了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靳遠然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踩著滿地的碎片奔出了廚房,跑進了書房,哆嗦著掀開牆上的掛畫,牆上露出一個暗格,裡面放著一個保險箱,靳遠然深吸兩口氣,強自鎮定過速的心跳,輸入密碼,咔嗒一聲,密碼鎖開啟了,靳遠然遲遲不敢開啟箱門,好像那是潘多拉的盒子。終於,他咬著牙,開啟箱門,立刻僵立當地,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已經半空的保險箱,喘不過氣來。
保險箱中存放的現金,首飾,特別是靳陽的護照都不見了。今天是星期三,每週星期三他都要進城辦些瑣事,比如去銀行或是診所。靳遠然又跑出大門,手在門楣上懸掛的糙籃花飾中摸索著,存放在那裡的大門備用鑰匙也不見了,靳遠然頹然地跌坐在門檻上,‐‐靳陽,今天回來過!這麼多年,‐‐他‐‐都是偽裝的嗎?還是‐‐?靳遠然覺得頭痛欲裂,窒息的感覺再次將他淹沒。
第二天下午,在方氏大廈方晨的辦公室內,氣壓有點低,雖然整個頂層的空氣都經過了特別人性化的處理,具有緩解疲勞的功效。但顯然,現在這種經過特殊調配的空氣已經失去了它的效力。
方晨煩躁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他對自己最近頻頻失控的言行舉止完全放任不管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忍也忍夠了,不如就放肆一次。他按動了桌上的內部通話器:&ldo;姜總來了嗎?&rdo;
&ldo;姜總剛到,請她進去嗎?&rdo;琳達有點小心翼翼,最近這段時間方晨主席的脾氣比較怪異,還是謹慎為妙。
她沖姜昕眨眨眼,再聳聳肩膀,&ldo;今天又是陰有中到大雨。&rdo;
姜昕瞭然地點點頭,她的心情也比較焦慮,前幾天利奧應允了拍攝封面的事,她第二天就安排了攝影棚,又叫《蘇盟》的資深攝影師小張隨時候命。可當她和利奧聯絡時,他卻憑空消失了,無影無蹤,打電話到童之寶中國分公司,他們的公關也是語焉不詳。
姜昕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