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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
秦鬱靠著沙發，一隻手上夾著燃了一半的煙，食指指尖纏了幾圈繃帶，另一隻手卻半搭在蜷在沙發上的小狗的頸間，隨著面板下脈搏而慢慢敲擊。
對方實在是消耗過度，這樣都沉沉睡著，鼻息很輕，下唇有明顯的傷口。
但秦鬱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臉上有滑稽的抓痕，下巴有淤青，身上運動服多了幾個腳印，腹部還隱隱作痛。
他為著悶痛挑了挑眉，噴出一口煙圈，睡夢中的人就不舒服地皺起眉，想要偏開頭卻被一根手指制止。
誰也沒討著好。
當時秦鬱是真沒想到，病成那樣了，初陽還能從地上爬起來和他打一架———
「那麼……」
「現在告訴我，人是誰殺的？」
他愈發確定，季知時的死絕不是初陽動的手，初陽身上有一種矛盾，他的陰沉、孤僻、沉默，是在壓抑著什麼，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在自己生日那天倉促動手。
而他的另一個猜測令他極不爽快，正為著這種不爽快，他需要給小狗一點教訓。
「小狗，想要血嗎？」秦鬱離得更近，把食指傷口按在對方乾澀發白的唇上。
初陽惶恐地往後縮，眼睫還帶著哭過的痕跡，但喉結卻不由自主地滑動兩下，唇也將開未開地顫動，香甜的味道爭先恐後溢進他的細胞。
餓……好香。
他下意識張開唇，露出一點粉色的舌尖，追逐似的去尋那股香。
秦鬱卻笑了，抽走了自己的手，扯著對方的頭髮將人拉開：「不行。」
「撒謊的壞孩子沒有……」獎勵。
他話未盡，戛然而止，因為他感到指尖一陣輕微的疼痛和柔軟的觸感，初陽的尖牙叼住了他的指尖，舔掉了那一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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