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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輕笑了起來,似是很享受她這樣兒,說:「那麼害怕幹什麼,我又吃不了你。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這男人一向最擅長的就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接著說:「明明知道一男人對你有點兒意思,你還那麼大大剌剌的往前晃,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也是我耐性好,縱著你,否則早把你辦了。」
他的呼吸間帶著紅酒微澀的味兒,聲音低低沉沉的極有磁性。
兩人之間越來越曖昧,程敟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似乎連說話也費力,她急急的辯解道:「我,我沒有。邵律你喝醉了。」
邵洵扶著她腰的手更緊了一些,低笑著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老往我的身邊跑?一個女人老往一個男人的身邊跑,你覺得這代表什麼?」
他貼近她,撥出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令人難以招架。
「不不,邵律您真誤會了,我到頌安,只是為了工作。」她的臉急得發白,緊緊的咬住嘴唇,手努力的推著那滾熱的胸膛,試圖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論力氣,她哪裡會是邵洵的對手。這兒的隔音效果極好,外邊兒幾乎完全聽不到房間裡的動靜,程敟的內心升起了絕望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鈴聲響起,邵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並沒有馬上去接電話,隔了片刻才鬆開了程敟。帶著醉意的眼眸中欲色散去,要笑不笑的說:「放心,我對用強沒興趣。」
他說著便往沙發上去拿手機接電話去了。
程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臉上的驚惶卻不是一時片刻可以褪去的,急急的出了房間。
走在走廊裡,胸腔中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伸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不敢停下,快步往樓下去了。
回到包間裡,鬧熱仍在繼續,並未有人發現她的異常。除了劇烈跳動的心,臉上也是滾燙的,她胡亂的抓了一杯淡黃色的飲料,端起便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從喉嚨裡滾下,軟綿的微甜中帶著辛辣,直至吞入腹中,她才意識到自己喝的不是果汁,而是酒。但冰涼的液體下去,臉上好歹不再是那麼火辣辣的。
她坐在角落裡,神色恍惚又有些坐立難安,但直到離開也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更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出去了一趟。她一直害怕著的手機也未再響起。
她打定主意以後少往頌安去,就算是要過去,也要儘量避開那人。
她有點兒像烏龜一樣的性子,越是遇到事兒越是下意識的去迴避,剋制著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幼兒園就要開學。程敟一直為女兒回來後的事兒發愁,她打算找一下午幫忙接幫忙帶幾小時的阿姨,但時間雖是不長,阿姨待到要價卻不低。而且因為時間短又要到晚上,並不好找人。
她在中介留了電話,請人如果有人有意向便通知她。
她也開始留意有晚託的幼兒園,以前想著方便價效比也高,找的幼兒園就在附近,現在也只能換了。
這天傍晚,程敟下班剛到小區門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舊城區被拆遷那邊有重病女兒的那戶人家打來的,她剛接起來,電話那端就傳來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聲,「程記者,求求您幫我找找那些人,我女兒犯病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必須馬上準備手術,否則,否則……」
他的聲音哽著,再也說不出來接下來的話。
上次去時明明還好好的,程敟聽著他的聲音,心裡說不出的難過,立即便問他在哪個醫院,她馬上過去。
打車去醫院的途中,她給老戴打了電話。也許是因為她本就生活在底層的緣故,所以更能感同身受,聲音裡帶著些悽惶。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老戴答應說會幫忙籌款,但也提醒她,手術費用高昂,短短時間內要籌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