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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的將腳步聲放得重了些,邵洵很快回過頭來。見著她也並不意外,一雙深幽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並不說話。
程敟有些訕訕的,叫道:「邵律。」
「程記者有事?」邵洵彈了彈指間的菸灰,漫不經心的。
程敟知道,她以前雖然不知道她是因為閔律才跟了案子,但現在就算是解釋也牽強得很,反倒是更像過河拆橋。而就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也同牆頭草沒什麼兩樣。
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尷尬,但卻不得不表明,硬著頭皮的說:「沒什麼事,新年到了,就想提前給您拜年。」她不等邵洵說什麼,繼續快速的說:「謝謝您讓我跟案子,我一定會遵守協議約定,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
邵洵是聰明人,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聽到這話挑了挑眉,說:「程記者這是在向我表忠心嗎?」
程敟不防他會那麼直接了當,臉上火辣辣的,她說這句話就已思索了半天,這會兒應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訥訥的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邵洵輕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程記者別太把自己當成回事了,老閔讓你跟著麼,也頂多隻能膈應膈應我。」
他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走上前來,一步步的逼近,說:「嘖嘖,程記者是敷衍我還是太單純。要表忠心麼,要的可不是一句話,總要拿出點兒誠意來,不是麼?」
頭頂燈光熾亮,程敟雙頰緋紅,被他欺身逼得退無可退既懊惱極了,唇抿得緊緊的,卻只更添幾分媚色。
邵洵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晚燈光下白得晃眼的肌膚,以及軟得不可思議的腰肢。聲音不自覺的就暗沉了下去。
「邵律,請,請自重。」
「自重?要不程記者給我說說什麼是自重?要想當牆頭草麼,就學精點兒。連表忠心都表不好,還當什麼牆頭草?也幸好我大度,不然把這事兒透到閔律那兒去,以他那小心眼,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程敟又惱又難堪,只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以為邵洵會藉此要挾的,但卻沒有,他點到為止,沒有再步步緊逼。兩人之間停在了非常曖昧的距離,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繃得緊緊的臉,放柔了聲音,說:「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過就隨口說說,也是在提醒你,以後別這麼幹,只會兩面不討好。」
他哪裡是什麼好人,就跟逗弄貓兒狗兒似的先給一巴掌再給一粒甜棗兒,此舉也是有目的的。程敟卻也只能恨自己不長腦子沒考慮周全,將把柄落到了別人手裡。一時只覺得屈辱,眼淚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第30章 假意
邵洵好笑,手掌貼上了纖瘦的脊背,似是安撫一般輕輕的拍了兩下,說:「哭什麼,我又沒說什麼重話。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敟自知自己不該落淚,也不該在這時候露出軟弱的一面來,可酒精的作用下好像整個人都脆弱了起來,情緒竟有些不受控制。
邵洵那帶著暗示性的安撫讓她一個激靈,幾乎是立時就退後了一步。
剛才的旖旎消散得無影無蹤,邵洵這樣的人,有地位也有皮囊,自然也不會死纏爛打,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邵洵拿出一支煙點燃,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來人是熟人,看見兩人站著不自覺的多打量程敟一眼,笑著說:「邵律怎麼到這兒來躲清淨了,大家都在找你。」
邵洵笑笑,吸了一口煙,說:「出來接個電話,抽支煙就進去了。」
他邊說著邊同那人往包間那邊走去。程敟的腿有些發軟,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冒險似的,在原地呆了好會兒,這才也回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