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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卻個個神色古怪,也不答話。
一時間冷了場。
慧寂大師不依不撓:“其實,誰人能勝過耶律錯,我們心知肚明。”
眾人大眼瞪小眼,還是諱莫如深。
戴天身邊的鐘懿,突然站起身來,向著慧寂大師一拱手道:“大師,您可是說,凌若淵?”
此言一出,場內立即沸沸揚揚開來。眾人面色驚恐,彷彿在談論洪水猛獸。
慧寂大師卻一點頭:“正是。四十年前,我在太乙論道上,見過凌若淵。能打贏耶律錯的,只有她一人。”
慧寂的話,卻引來眾人的不滿。
追雲莊段墨首先跳了起來:“不可!凌若淵滿手血腥,是武林公敵!怎可由這樣德行不濟者,代表我武林?”
盧敏也頗為猶疑:“聽說凌若淵此人,倒行逆施,殺師滅祖,並非正道。若由她出戰,恐怕難以服眾。”
巫赤也撇了撇嘴:“江湖人才再凋零,也不至於求助於邪魔外道吧?”
“……”
聽著一浪又一浪,詆譭凌若淵之言,戴天心中憤懣難平,目眥欲裂。
他向前數步,大聲道:“若淵前輩,不是這樣的人!”
戴天之言,讓眾人一驚。大家愣愣地望著他,神色各異。
只有不遠處的端木華,目光閃動,微笑著望著戴天。
戴天穩了穩心神,朗聲道:“若淵前輩,蒙受不白之冤,已在醉月崖冰洞冰封四十年。如今,是還她清白的時候。”
段墨冷笑一聲:“不白之冤?戴天,凌若淵手刃我追雲莊前莊主段雲,是你親眼所見吧?”
戴天不動聲色:“段雲趁若淵前輩在冰中未醒,意欲奪她性命。若淵前輩,誅殺段雲,不過是自保。”
段墨臉色一黑,不甘示弱:“那,凌若淵殘害千綏門老掌門晉南,又作何解釋?”
戴天冷哼一聲:“那是因為,晉南與凌若淵,有殺母之仇。”
“殺母之仇?”眾人聽之大驚,卻大多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錯。”戴天環顧四周,語氣沉重:“四十年前,晉南、肖成、詹淇、陸連山、祁錚、方錦宜、段雲、公孫玄,聯手誅殺了九劍門聶輕寒。而聶輕寒,就是凌若淵之母。”
話音未落,只見公孫玄大袖一揮,厲聲道:“一派胡言!誰家黃口小兒,在此信口雌黃,隨意攀誣?快些逐出門去!”
戴天毫不畏懼,冷笑道:“公孫玄,此事是詹淇親口所講。月牙兒前輩可以作證。”
公孫玄一身白衣,臉上卻陰氣滾滾。他身形一閃,就騰到戴天跟前。他枯木般的右手向前一伸,就抓住戴天的衣領。公孫玄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小子,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找我麻煩?你是活膩味了吧?”
公孫玄咬牙切齒之際,突然感到右手一陣痠麻,抓住戴天衣領的手,不知怎麼的,就癱軟了下來。他定睛一看,正是鍾懿,手持一把紅色長劍嫣珏,將公孫玄的手擋開。
鍾懿氣定神閒,收回長劍,淡然道:“戴天是九劍門小徒,不煩公孫掌門教誨。”
公孫玄暴怒:“戴天攀誣老夫,九劍門豈是要護短?”
鍾懿冷冷瞟了一眼公孫玄:“是又如何?”
公孫玄氣得面目扭曲:“九劍門是要公然與劍閣山莊為敵是嗎?”
鍾懿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可以嗎?”
公孫玄厲聲道:“鍾懿,戴天口口聲聲說,當年老夫參與誅殺九劍門聶輕寒,你可是親眼所見?”
鍾懿一滯,一咬牙,緩聲道:“老身並未親眼所見。”
公孫玄突然發出獰笑:“並無人證,你們就是空口白牙,憑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