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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容允樂不禁心中一抽。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沉默。
“我的內心應該滿是復仇，應該想著自己做什麼才能讓鎮陽侯付出應有的代價，應該查出我母親的死因。好多事我都應該去做，可到最後我滿心滿眼的只有您。”
“我本想著遠遠的守護您就好，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貪心，也低估了自己的佔有慾。看到您不開心我會難過，看到您和瑞王兄友弟恭我會吃醋，看到您和二皇子吵吵鬧鬧我也會吃醋。下午找不到您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快停止了。”
衛君承的語氣裡充滿了委屈。
“看到您安然無恙的在我面前，我才算真的放心。在您睡著的時候，我隔空撫摸了您的臉龐很多次，生怕這是幻覺。找您的路上，我給了自己好幾個巴掌，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您先行一步。萬一您出了事，我想我只能隨您同去，在地府裡再向您道歉好了。”
聽到這裡，容允樂已經是淚流滿面。
他伸手捂住了衛君承的嘴。
他不想再聽了，也不敢再聽了，他的心很痛。
他很抱歉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衛君承異樣的心情，也抱歉因為自己的不守約而讓關心他的人著急。
衛君承伸手覆上容允樂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地在他手上蹭了蹭，像一隻乖巧的大狗狗。
將臉埋在容允樂的手心裡，衛君承聲音低喃沙啞。
“殿下，我真的好喜歡您。您可不可以喜歡我一點點？您放心，我不會阻礙您的路，也不會阻礙您娶妻生子。在您成家之前，就讓我以愛人的身份陪在您的身邊。如果有一天您厭倦了我，就讓我走，好，好嗎？”
容允樂點點頭，帶著哭腔小聲道，“真是個傻子。”
靠在他膝上的人聽到他的回答，身形微微顫動，頭埋著不肯出來。
容允樂感覺手心微溼。
衛君承他，居然在他面前，哭了？
容允樂感到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有看過衛君承流眼淚，倒是看他流血的次數更多。
往日總是一副高大偉岸的形象。身著鎧甲時威風凜凜，回到京城換上朝服也是意氣風發之態。
他從來沒見過衛君承這狼狽又脆弱的一面。
讓人不禁心生愛憐。
容允樂有些哭笑不得，用空出另一隻手給自己擦乾淨眼淚，拍著衛君承的後背笑道，“好了，別哭了。你到底還要埋多久啊？”
衛君承悶悶的聲音傳來，“臣的樣子太難看了，不想讓殿下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