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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貼了暗色的車膜加上這天色已經暗沉,能見度非常低,只能隱約看見這麼一個僵坐著的人影,一動不動,毫無反應,沈名棟越發得擔憂慌亂。
後來倒是程文錦,一上來就拿走了圍繞著的人群手上猶疑著未敢敲打的破窗器,徑直走到副駕駛一側,對著玻璃卯足了勁一敲,&ldo;啪&rdo;的一聲,就裂成了網狀,一手扯下頸間的羊絨圍巾,順著在手間裹了幾圈成團,使著暗力在玻璃上推了幾下,終於大片的暢快脫落。
周遭的人被這一個男人行事果斷,一氣呵成的風姿所折服,一陣拍手叫好。
沈名棟心急火燎的想把簡沁送去醫院,程文錦說:&ldo;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段,這樣的路況趕到醫院得花多長時間。這裡離&l;停棲&r;也挺近了,咱們&l;城裡&r;可是備有專業醫療團隊的。你帶她先回車上去,我把這車挪個位,讓老張在下個路口接我。&rdo;
沈名棟也沒多說,現下確實是這般處理最為妥當有效,抱著簡沁急步往後車走去。
程文錦看著他的背影,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一聲嘆息,&ldo;情之一字,最為毀人……&rdo;不知是說他,還是自嘲。
車子開到&ldo;停棲城&rdo;酒店樓下,沈名棟抱著簡沁乘電梯一路上行,當他停駐在自己的房門前準備開門的時候,一旁的程文錦幾大步上前伸手橫擋在了門框前,&ldo;合適嗎?&rdo;聲音寡淡而硬氣。
沈名棟聞聲抬頭看他,此刻程文錦面上的神情沉靜肅然,眉眼是難得一見的認真之態,與他的慌亂相比,天差地別。
沈名棟暗沉了一口氣,繞過他走進了隔壁的一間套房,剛把簡沁在床上放下,就有醫生和護士提著醫藥箱趕來,分工有序的看診和護理,說是勞累過度導致的體力不支,神經思維混亂造成的意識短暫消失,並無大礙,好好休息一下,緩慢的補充些營養水分和安神藥物,就好了。
沈名棟回神過來,看著簡沁側轉過去背著他的瘦小身影,安靜的躺在床上,到現在仍覺得不真實,傍晚發生的一切恍如一場夢,急迫得他不容有一絲遲滯,但是他的身心狀態似乎仍停留在工作上還沒來得及轉換過來。
程文錦非得拉上他出差了幾天,他當然知道他為他好的用意,避開杜影雲那一場行事高調的求婚所帶來的連環風暴打擊。沈名棟就領了這個好意,也沒怎麼多問,真的跟著程文錦一道飛去了千里之外的新專案落戶開建的地方,經濟發展一片大好民生條件蓬勃優越的海濱城市。
原本只當是甲方例行公事的視察,重擔都壓在程文錦身上,而他的主要目的是消遣放鬆,洗洗煩亂。
哪知道一到目的地就忙得連軸轉,一整天的商務會議,晚間是乙方安排的接風宴,甚是正式隆重,氣派非凡,一個接一個的敬酒,都是豪氣沖天先幹為敬的,這樣的場合要的就是盡興。以至於夜深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醉意闌珊的晃蕩著身子乘進車子離去的,而他和程文錦也互相搭著肩回到各自的房間睡下。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般的一個工作模式,白天雙方一絲不苟的商討專案,嚴謹的反覆確認細節,寒風中奔走視察工地,現場規劃層面構架,午餐都是草草的叫送外賣解決的。一到了晚上,畫風就瞬間一轉,哪還有白日裡一個個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模樣,到了酒桌上,就沒有什麼涇渭分明的界限了,不管私心裡是帶著什麼防備啊目的的,面上總是嘻嘻哈哈樂樂呵呵的打成一片的。
中國人商談生意,促進合作,大多講究的是情面緣分,言談盡歡,彼此合得來就是好夥伴。
酒桌上,雖說是公事應酬,但畢竟滿桌子的美酒佳餚,人的神經會在食慾的刺激下不自覺的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