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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趁著兒子好了些能安穩得睡上兩三個小時的午覺,就託了婆婆照看,自己偷溜了出來。這麼個節骨眼,跟簡沁無論談什麼都是起不了療效的,她的性子硬她是知道的,倒還要苦了她強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應對她,電話裡又何嘗不是這般個模樣,她從不輕易讓別人看透她的苦楚,要面子是原因之一,其二就是真的不想也把身邊的人拖下水去陪著她一起受苦受罪,這般良善的一個人,心裡跟明鏡似的,明明自己受著萬分的苦,卻不想讓他人為了她沾染上一分的痛。
所以此刻,宋玫莓就坐在了杜影雲的辦公室裡,一杯清茶,暖氣開得剛好宜人,偌大的空間,明朗簡約,窗戶邊上一整排的植物,即使是冬天,也充滿了綠色生命力的點綴,舒適體面的格局。
ay跟杜影雲並不甚熟絡,所以在話語開頭,稱了他一聲,&ldo;杜總&rdo;。
杜影雲微一笑,聲線淡然,&ldo;直接叫我影雲就好。&rdo;
ay一愣怔,很多話都堵在心頭上,但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又怕她性子一上來就口無遮攔的,弄巧成拙,所以這一檔口很是籌鑄。
杜影雲自然看在眼裡,喝下一口茶,&ldo;有話不妨直說。&rdo;
ay有些訕笑,也拿起透明的玻璃杯喝下一口溫和的茶,潤潤喉,準備開啟長篇大論。
&ldo;我跟簡沁是最早的同事,同一個時間進的那家小公司,一起實習,一起轉正,但是關係非常淺淡,她並不是一個能夠隨意放開了心的輕易與外人交好的人。她和沈名棟走到了一起,是完全公開坦蕩的,並不怕任何人說道是非,她骨子裡就是有這樣的底氣去和他的身份般配。那一張照片上拍到的兩個人,就是我和江亦信,當時亦信剛交接了夜班,而我正不合時宜的跟他鬧分手,不外乎是他的性子太過木納沉悶,工作上又那麼忙碌不設時限,對於我的關注度是遠遠低於他的那些個病人的。但是那樣的一個時刻,看到有人癱倒在天橋的圍欄旁,他是不由分說第一個衝上去的,等我看清楚是簡沁,他已經一邊打急救電話,一邊查探病情了。&rdo;
&ldo;亦信的初步分析是流產大出血,情況很是危機,當時簡沁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昏迷狀態,渾身酒氣,但是她口口聲聲唸叨著的卻是你的名字&l;杜影雲……影雲……&r;我很清楚棄她而去的是沈名棟,她肚子裡的這一個留不住的孩子也是沈名棟的,可為什麼在那麼一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她心心念唸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另一個人的姓,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個人到底對她來說是有多重要,就好像是堪堪埋入了骨血皮肉裡的,完全不能分割的一體。&rdo;
&ldo;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簡沁的命是江亦信救回來的,五個多小時,次日凌晨四點手術室的門才開啟,但也正是因為他身為醫生這個神聖的職業,不遺餘力救助病患的震撼一幕,以及後來簡沁的苦口婆心,才成全了我和亦信的這一段夫妻姻緣。當時,簡沁的創傷很大,但整個住院期間待在她身邊照顧的只有我一個人,她的眼睛直盯著白色的天花板不動,卻依舊乾淨,只是蒼白毫無血色的面板和消瘦無光的臉頰,才看得出是一個剛做過一場大手術的病人,當時我們只能儘可能婉轉的跟她說流產,關於創傷的嚴重性及後續影響,想等她情緒平穩了之後再適時的提起,她禮貌而客氣的跟我們說謝謝,從不曾哭鬧過。&rdo;
&ldo;那時她的病床前空無一人,我只當是她跟父母隱瞞了這麼件對於女孩子來說並不光彩的事,直到後來才知道,她的身邊是真的沒有一個可以真正交心的人……她心裡頭一直默默唸著的那個人,恐怕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