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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到了食物似乎放下了戒備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碗裡的粥,咽著口水,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天初將一勺粥遞到小男孩口邊,小男孩遲疑了一下,一口將粥吞了進去,然後向天初跟前湊了湊,天初又餵了幾口之後,小男孩已經完全不怕他了,將天初手中的碗搶過來,抱著碗一仰頭將剩下的粥全喝了進去,然後舔了舔嘴邊的米粒又將碗遞給了天初,說出了第一句話。
&ldo;還有嗎?&rdo;
&ldo;有,有,有,你等著啊。&rdo;
天初本打算當晚飯的半鍋剩粥被這孩子吃得一點兒沒剩,天初摸著餓得扁扁的肚子,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他今天做了件大善事,救了一條性命,少吃口飯又算什麼。
天初把小男孩從澡盆中抱了出來,給他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看著小男孩細得像小木棍的胳膊和一根根凸出的肋骨,天初心疼地問:&ldo;小弟弟,你怎麼自己倒在山路上了,你的家人呢?&rdo;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抬頭問天初:&ldo;哥哥,我說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rdo;
天初驚訝地說:&ldo;怎麼會呢?你說吧,我保證不趕你走。&rdo;
小男孩長籲一口氣說:&ldo;我沒有家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村裡人都叫我掃把星,他們說家裡人都被我剋死的,他們都欺負我。&rdo;
&ldo;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孩子,那你一個人是怎麼活過來的?&rdo;
&ldo;村裡有個土地廟,我就偷吃貢品活著,雖然每次被發現都會捱打,但是也比餓肚子強。&rdo;
天初聽得眼淚都下來了,以前總覺得自己孤古伶仃,活得很悽慘,沒想到這孩子小小的年紀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
&ldo;那你怎麼會昏倒在這裡,你要到哪去呀?&rdo;
&ldo;我已經四歲了,長大了,我想離開那個村子,去別的地方討生活。&rdo;
&ldo;啊!你都四歲了!&rdo;天初驚訝地看著小男孩,明明只有兩歲孩子的身高,卻已經四歲了,天初嘆了口氣,更加覺得這孩子可憐了。
&ldo;你願不願意留在這裡跟哥哥一起生活啊,拜哥哥為師,以後我倆一起重振寒陽觀,好不好?&rdo;
小男孩高興地拉著天初的手說:&ldo;真的嗎?哥哥你不嫌棄我是掃把星?&rdo;
&ldo;什麼掃把星啊,這麼難聽,我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吧,我想想嗯……就叫雲真吧。&rdo;
&ldo;雲真,雲真,真好聽,太好了,我以後有名字了!&rdo;
在天初的照顧之下雲真慢慢地也長胖了許多,但還是比同齡的孩子瘦小,每年天初下山收鬼也會帶著雲真一起去,慢慢地天初發現,雲真還真是個特別的孩子,特別容易招災惹禍,無事生非,帶著雲真出山,起碼見鬼的機率比原來不知高了多少倍,不過這也有點好處,那就是天初降妖除魔的本事倒是一天比一天強了,收入也好了許多。
天初招雷,雲真招災,這樣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隔三岔五的就會倒次楣,每次吃虧的也只有天初一人而已,雲真可是個機靈鬼,自從知道了師父招雷之後,每逢陰天下雨雲真就躲天初遠遠的,生怕會連累到自己。
可千算萬算還是沒躲過,有一次明明是月朗星稀的晚上,到半夜的時候竟趁兩人熟睡之際突降大雨,一個炸天雷猝不及防咔嚓一下就劈了下來,雲真甚至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天初連累給劈中了。
雲真這一下劈得是真不輕,整個人一下就給炸蹦了起來,雲真全身黑糊糊的像是木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