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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將許冬時的腦袋按回到自己的肩膀處,語氣是一貫的惡狠狠,卻飽含關心的意味。
車子開過路面,經過譽司的辦公樓,許冬時微眯著的眼又合上了。
他如今和養父母仍有聯絡,只不過大多數是生意上的往來,許尤山再不拒絕他丟擲的橄欖枝,在外頭見到了,他仍是會喊對方一聲爸媽,但是他和許璵已然形同陌路。
許璵出院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出現時見到許冬時,徹底把許冬時當成了陌生人,不會再條件反射對許冬時笑,也不會再甜滋滋地叫許冬時哥,甚至會特地避開——許冬時私以為這是最好的結局。
只要許璵不再胡作非為,他也不會再去追究以前的任何一樁事情。
許冬時睡得迷迷糊糊,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他一下車,傅馳就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許冬時驚訝地嗯了聲。
傅馳不容置喙道,「上來,敢拒絕我就讓你這個酒鬼睡大馬路。」
喧囂的北風吹得許冬時打了個顫,他略一猶豫,爬上了傅馳的背,傅馳穩穩噹噹地背著他進屋。
顧天站在樓梯口,好奇地盯著他們,喃喃道,「草莓,背哥哥。」
傅馳很想跟顧天統一戰線,問,「你哥哥偷喝酒,該不該罰?」
顧天似乎真的思考起來,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能喝酒,不能罰。」
傅馳算是看明白了,無論什麼情況顧天都會站在許冬時那邊,聽見許冬時的笑聲,他冷冷地哼了聲,把人背進了屋裡放在床上。
他捏住許冬時的兩頰,嫌棄道,「臭死了你。」
話是這麼說,親起來卻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許冬時被丟進浴缸裡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什麼事?」
「你冬天不都要去瑞士滑雪嗎,這幾年怎麼不去?」
傅馳咬了咬牙,他現在聽到滑雪這兩個字就會想起當時聽見許冬時跟人結婚的心情,他氣惱地揉搓著許冬時,生硬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許冬時還想問,傅馳把人從水裡撈起來,兇巴巴地說,「你今晚如果不想睡覺,就再多說一個字。」
他只好訕訕地住了嘴。
許冬時被裹進溫暖的被窩裡,與傅馳手貼手、腿貼腿、臉貼臉,睏意襲來。
在睡夢中,他恍惚聽見傅馳嘁了聲,「滑雪有什麼好玩的,這輩子都不想滑雪了」
那還真是可惜,他本來打算今年全家一起去瑞士滑雪的。
得想個什麼理由說服傅馳一起去才行。
「傅馳,去滑雪吧。」
「我才不去。」
「我愛你。」
「誰不知道你愛我啊」
「那你去不去?」
「去。」微頓過後,「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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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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