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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內，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空氣漸漸有些緊張。蘇裡張了張嘴巴，但是在看到向北那嚴肅的臉色時，又把嘴巴閉上了。
&ldo;蘇裡。&rdo;向北在等紅綠燈，他轉頭看著蘇裡，語氣很認真，&ldo;我欠你的。&rdo;
蘇裡也轉頭看著他，剛剛，他說，他欠她的。
其實誰都沒有虧欠誰，只是命運將兩人放在完全不同的位置上，她也學著去理解，去包容，去接納。
&ldo;嗯。&rdo;蘇裡輕輕地點頭，&ldo;那你可不能死，要慢慢還。&rdo;
不知為何蘇裡想到了那個愛玩向北手機的男生，要不是他，也許他們不會以這種方式認識，又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可是他死了，就像秋天過了之後，再也見不到那片落葉。
而她，希望向北一直活著。
紅燈過了，向北繼續往前開，可是他沒有答應她，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而且他堅定，自己答應過的事一定要做到。
蘇裡沒有逼他，只是心裡卻像針扎似的疼。
&ldo;去哪兒？&rdo;車子上了高速公路，開往一個她不知道的方向。
&ldo;你不是一直想吃一頓麻辣火鍋嗎？&rdo;向北還記得，上次她說很喜歡吃火鍋。
&ldo;現在去？&rdo;蘇裡提高了音量，既震驚又歡喜。
&ldo;現在出發，晚上就能到，吃完就趕回來。&rdo;
蘇裡在心裡算了算，這樣要開四十個小時的車。
&ldo;我回來考駕照。&rdo;
向北笑了笑。
天漸漸黑了下來，蘇裡側頭，明顯能感覺到向北的疲憊。
&ldo;向北，我想上廁所。&rdo;蘇裡看著前方的服務區。
向北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打了右轉向燈，駛入了服務區。
&ldo;這裡怎麼這麼空？&rdo;下了車，蘇裡舒展了一下身子，可是轉頭卻發現這裡並沒有幾輛車。
&ldo;因為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rdo;向北點了一根煙，靠在車前，看著蘇裡。
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般開往那個城市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服務區停車，而開往別的城市的車，都會上一個服務區停下，因為那裡是新建的，看起來比較乾淨，飯菜的品種也比較多，很多人都不願意選擇在這個老舊的地方休息。
蘇裡看了周圍一眼，燈光比較昏暗，能吃的東西也只有快餐之類的，店員都無精打採的，臉上都泛著疲憊，似乎在等著回家休息。
&ldo;這裡怎麼這麼冷清？&rdo;走到櫃檯前，蘇裡點了一份飯。
&ldo;哎……&rdo;店員看見她走過來，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ldo;本來這裡很熱鬧的，但是旁邊新建了一個服務區，品種多樣，裝修大氣，漸漸地，很多人都不願意往這兒來了。我們眼看著客人一天天地減少，心想這裡就關了算了，可是老闆不同意，他說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在這裡停下，他就一直要開下去。&rdo;店員給她打好了飯，&ldo;在這做久了，我們也於心不忍啊，這店在一天，他就得開我們一天工錢，我們也想賺錢啊，可是不忍心啊。&rdo;
蘇裡剛想抬手接過那份飯，可是眼前就伸過來一隻手，&ldo;就一份？&rdo;
蘇裡點點頭，&ldo;我不吃。&rdo;
向北抽完煙，把菸頭放進了垃圾桶，&ldo;一起吃。&rdo;
&ldo;你說，他值嗎？&rdo;實際上蘇裡並不餓，但是向北還是逼著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