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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暗自詢問我那親兵,得知竟是軍師同意,雲軍私分了京都安王府中的寶物!”
“竟有此事?”雲行天霍然立起道,“他們竟如此大膽?軍師素來謹慎,怎會……茲事體大,你可有證據?”
令狐鋒道:“那名雲軍的小隊長我已著人看著了,夜明珠也扣在手上,項王一問就知。”
袁兆周突奉雲行天之命趕至王府,心中就有些不安的預感。待到府中,見那枚夜明珠置於案頭,雲行風跪於地下,就已明白了大半。於是跪下道:“項王,此事是晚生擅專,求項王只治晚生一人之罪。”
“你好大的膽子,袁兆周!”雲行天道,“你還想保別人?”
袁兆周頭一回聽到雲行天直斥自己的名字,不由心上一酸,伏地道:“項王,雲軍將士隨項王最久,勞苦功高,請項王不要讓他們過於難堪。”
雲行天愈怒道:“就是因為跟我最久,與我同休慼,所以才不該有私心,我雲行天所有難道不是雲軍所有麼?這天下就是姓雲的了,他們為何還要蠅營狗苟地弄這些東西?個個都沒出息。雲軍是我自家的事,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來摻一手,給我滾出去,明日不必來王府裡了。”
袁兆周面色煞白地站起,轉身跑出門,在門檻上絆了一下,險險跌了一跤,衝了出去。
袁兆周出去後,令狐鋒勸道:“軍師的話其實也有些道理,幾日後便是大喜的日子,讓雲軍將士們面上無顏不好,總要看在老將軍份上不是?這樣吧,著行風大將軍與各位將軍副將統領們通個氣,中秋之後,再自家交出來,既往不咎,如何?”
雲行天一聽也是,對雲行風道:“起來吧,雲軍成了這個樣子,遙叔在地下有知,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方才令狐將軍的話可聽到了?就這樣辦吧。”
雲行風道:“是,不過好教項王知曉,我自家也是一芥未取的,底下的兄弟們多有將東西變賣了銀子花了的,到時他們交不出來,還請項王略為體諒。”
他說這話時神情莊重,但云行天卻覺得他的聲音很是古怪,好像極力忍著什麼,雲行天望著他離去時的背影,也不由想:我對雲軍,是不是太苛刻了點?
袁兆週迴到家中,靜坐了片刻,自己動手,打了個小包袱,想到:九年!九年前就是這幾樣東西帶出來,九年後依舊是這幾樣東西帶回去,真如同做了場春秋大夢。然後命人召集了府上的僕從家人,道:“每人在賬上領二十兩銀子,各自散了吧。”任由他們錯愕萬分,自家飄然離去。
袁兆周出得府來,僱了一輛馬車,命車伕出城向西而去,行了一會兒,袁兆周卻覺出不對來,挑起車簾,喝道:“停下,停下,這是往城西去的麼?”
那趕車的人轉過頭來一笑道:“南轅北轍,那也是有的,有個人想見一見袁先生,命我來迎。”
袁兆周細細看了趕車人幾眼,鎮定了下來,道:“是你?你讓我去見誰?”
那人笑道:“去了自知,袁先生不必多問。”袁兆周默然放下簾子,由他去了。
中秋正日終於到了,三更開始百官羅列入萬德正殿朝賀,那朝儀之莊嚴之繁瑣也不必一一細述,新朝國號為“威”,雲行天定下年號為“武德”。
這一天真正熱鬧起來還是入夜大婚開始後,嬴雁飛的鳳輦過後,白日裡被攔禁起來的正街上一下子擠滿了人,幾萬盞彩燈亮起如同白晝,百戲雜耍層出不窮,烈酒如水般灑在衣襟塵埃之中。
不過這萬眾歡慶時卻還是出了點小小的岔子,嬴雁飛的鳳輦在朝天門處被人攔住了。那人正是前朝遺老朱丹寒,此人以八十高齡之軀,藏於金水橋下,居然給他躲過了禁軍的巡察。待嬴雁飛至時,便衝了出來,指輦高罵嬴雁飛失節事賊,行為無恥,護衛去拉他,卻不防被他一頭撞死在金水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