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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知斂著眉眼,細聲說:「謝侍中為何一直躲著本王?」
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謝稟答的一本正經:「豈敢,近來家中有事,這才走的急了些。」看他這表情謝稟都知道他想幹什麼,無非是趁著蕭景和出事,想來挖牆腳。
蕭景知微微頷首,猶豫了一會他才問出自己最想問的那個問題:「本王想請教請教謝侍中,自古以來,皇位相傳立嫡立長,齊王和魏王同為嫡子,本王為長子,我們三人在身份上是最接近的,魏王便罷了,為何陳郡謝氏會選擇樣樣都不如本王的齊王?」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四世六望的家主都是聰明人,那樣的選擇明明很好做出判斷的,他不懂為何謝氏要棄他而擇蕭景和。
謝稟迎上他的目光,直接回應:「楚王這話說的臣就不認可了,起碼有兩樣齊王遠遠勝過楚王你。」
「什麼?」
「仁君風範和容人之量。」
既然他把話說開了,謝稟也就不忍他了,「楚王殿下為什麼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呢,誰也不可否認齊王成婚之前你是皇位的最佳人選,臣也這樣認為,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最該怪的是你自己。」
「朝堂上討厭方亭遠的有多少人,粗略一算都過半數了,可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人參他,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忠臣,正義之臣,哪怕是被他參被他罵也沒有多少人想害他,這是我等讀書人的氣節,同樣的一件事,您和齊王殿下是完全不同的。」
「你被他參了,你覺得他是絆腳石所以要除去他,不惜聯合桓氏陷害,桓盛為你效勞,事發之後你一句話都沒有為他說過,而齊王呢,他被方亭遠罵過多少次,一意孤行救方亭遠出來的也是他,因為他懂一個道理,剛正不阿的忠臣對於朝廷來說太難得了。」
「再說近日桓楊兩家的事,楊家罪名確鑿,殿下救不得,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府上楊孺人一介女流,殿下怎麼可以讓她自盡?這關係未免撇的也太清了吧!」
謝稟說著說著就來勁了,當著人家的面罵人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我們不妨換位思考一下,若殿下你是臣子,你願意效忠一個把你當作牛馬使喚,被迫承擔所有後果還得不到一點好處的主子嗎,反正臣是不願意的。」
看著對麵人的臉色越來越差,謝稟覺得舒坦極了。
「雖說這世上有尊卑之分,有高低之別,可是真要得到好結局,那必定是要真心換真心的,殿下您嫉恨著齊王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幫助,卻不明白現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用自己的一腔赤誠換來的。」
「還望殿下,好自為之,臣告退了。」
一個魔怔了的人別人是叫不醒的,哪怕謝稟說的再多蕭景知也沒有反思自己的慾望,只覺得謝稟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他不如蕭景和,永遠都不如。
府上人來報齊王府熱鬧喧天的時候,他坐不住了。
「叫李玄舟過來。」這是他們逼他的。
整整一個月,蕭嶸都沒鬆口讓蕭景和去上朝,外面人都說是齊王徹底失勢,再也沒機會了,一大撥牆頭草都在往蕭景知那裡倒,蕭嶸有心攔住也遏制不住,那個李玄舟待在大梁壞事的要死,偏生蕭嶸還拿他沒辦法。
大抵來說溫言跟蕭景和過的還是很逍遙的,蕭景和的傷養好了,每日看看書練練功,陪著溫言和孩子說說話,一派歲月靜好。
他們彼此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外面的事,有些東西不能太急了,畢竟進無可進就是往下退,溫言的那副畫像還沒真正發揮作用呢。
七個月的肚子看上去已經很嚇人了,蕭景和每次都扶著溫言慢慢的走,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肚子,生怕有絲毫差池。
就為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