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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手裡的信紙飄啊飄的落地。
喜月趕緊彎腰去拾,一邊又安慰我:“娘娘別往心裡去,我也就是聽別人說的,興許是以訛傳訛……”
我想大概不是。
“是怎麼去的?”
喜月想了下:“這個倒沒聽仔細,好象是夜間起了火吧。”
看來閒話家常也不是安全話題,沒準就會一腳踩到別人的痛處。
秋天人容易渴睡,並不比春天那哪裡去。我看著喜月指揮兩個小太監在外面擦欄杆抬花盆。永壽宮現在很象以前的側宮了,沒人來,也沒人出去。除了每天早晚去太后那裡轉轉,我都在這裡並不出去。
有點暈暈沉沉的,然後忽然睜開眼。
喜月說:“娘娘,淑妃娘娘來了。”
咦?
我扶著椅子,想坐起來,但是一下子渾身都使不上勁兒。
她來幹嘛?現在她老實得多了,教訓也不是白挨的。
總不會又老毛病復發,來奚落我吧?
但是就是這樣,現代人再討厭工作也要賺錢,這個地方你再討厭這個人也得應酬。
我很費力的爬起來,把釦子扣好去見人。淑妃的臉色很不好,進來的時候連個假笑都沒有。她坐下來,喜月捧茶進來,然後站在我旁邊象個護法金鋼。
淑妃抽出帕子,撣撣前襟,又摸摸鬢邊的珠花,就是不開尊口。
好不容易等到她開腔了,又開始說天氣。
my god,這位小姐轉性轉的真徹底。以前象個炮仗,現在……現在象個溼了水的炮仗!
她東拉西扯半天,終於扯回了正題:“今天景福宮也去慈寧宮請安了。”
我今早沒有去,因為太后說,這幾天落霜了,早起讓我不用去。
“是嗎?她氣色好嗎?”
淑妃說:“又瘦了點,不過臉色好的很。”一臉鐵青的樣子,象是恨不得把嘴裡念著的那個女人咬成兩段。
看看,這就是後宮,誰當寵就變成所有人的敵人。想必以前她們說起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狠法吧?想起來都覺得背上發涼,很後怕。
“她去皇后那裡請安的時候,皇后還對她很是客氣。不過太后可就不客氣了,她跪了半天太后也沒有答理她,得有小半個時辰,出來進去的人都看見她在那裡。”淑妃話裡的興災樂禍意味很濃。我相信她很開心,不過我並不想和她分享這開心。
而且我很奇怪,她為什麼來找我分享這樂子?我和她……雖然還有名義上的親戚關係,但是比仇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更奇怪的是,那天不過是個開頭,後來她時時來,有時候一天會來兩三趟,我起初是想她或許是來打探動靜的,但是時日長了,也總不能老繃著臉。有天去太后那裡請安的時候,在慈寧宮門口就遇到她,她還過來要扶我,嚇得喜月急忙說不用。
她打量我的肚子:“現在走道兒費力吧?”
“還成。”花盆底鞋當然是不再穿了,本來我就比她矮一點,現在這樣一來更矮了好幾分。加上她髮髻梳的高,探頭湊過來說話的時候簡直讓人有種要被砸到的感覺,真虧她自己脖子不累。
以前我也奇怪怎麼街上見的孕婦一個兩個走路都象鴨子,現在自己走路也成了外八,這是沒辦法的事,完全是為了保持平衡穩定。
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裡面了。皇后來的比我們早,我進了屋她就趕緊說不必行禮,太后則是讓人趕緊拿椅子來給我坐。慈寧宮裡最不缺椅子板登錦墩什麼的,蓋因為這裡人流量大,每天客來客往。妃嬪來了都會有坐的。但是有例外——
靠邊兒站的那個女子,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她碰面了呢。
烏雲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