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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表情怎麼也裝不出難過的樣子,因為我心裡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她不能翻書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實體啊,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只能嚇嚇我,實際上是傷害不了我的?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陣狂喜。
看到我掩飾不住的笑意從臉上溢位來,她有些著惱,猛地立了起來,用手一拂桌面,那疊素描畫頓時掉了下來,四下散開,飄落地上。&ldo;你是不是認為我不能對你怎麼樣啊?&rdo;她面若寒霜地看著我,冷&ldo;哼&rdo;了一聲。
我一看判斷失誤,懊悔不已,趕緊表態:&ldo;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呢,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rdo;
可是我心裡還是覺得很奇怪,既然她能把畫拂到地上,為什麼卻翻不了書呢?難道她在騙我?但是她有必要拿這個騙我嗎?我又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遭遇,應該是她把那張風吹走的素描畫放回桌面的,窗也是她關的吧,那她為何還說自己不會翻書呢?還有,她為什麼說那本《人生若只如初見》上的折角是我做的呢?
儘管我心裡疑雲重重,但還是不敢問她,只是萬分小心地賠著罪,可是這回她卻沒有笑,輕輕坐回了藤椅中,指了指床沿,道:&ldo;你也坐吧。&rdo;
我受寵若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惶恐地問:&ldo;您是說,允許我坐下來?&rdo;
&ldo;讓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麼多廢話!當然是你了,這裡又沒有別人,&rdo;她淡淡地道,&ldo;還有,別老是您,您,您的,聽著怪別捏的。我又不是你媽。&rdo;
我正隨著她的話,不時一邊點頭,一邊感激地&ldo;哦&rdo;著,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差點笑出聲來,可是一看到她滿臉嚴肅沒有一絲笑容,只能硬生生將笑聲咽回肚子裡,老老實實坐在了床沿上。
她有些無力地靠在藤椅上,目光迷離,呆呆地盯著四散在地上的素描畫,一言不發,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由於怕她生氣,我不敢大馬金刀地坐著,只是小心翼翼地佔了半個屁股,兩腿併攏,雙手扶膝,下頜微斂,目光呈四十五度角斜視正前下方,盯著一隻成人拇指般大小的夜蛾,在我與她雙腳之間的空地上無聊地爬來爬去,簡直比古代的大家閨秀見媒婆時還淑女百倍。
要較長時間地保持這樣的坐姿,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的軍人也會十分吃力,更何況我這樣一個懶散慣了處於亞健康的人。半個小時後,我已經覺得渾身痠痛了。尤其是背脊上似乎有一隻小蟲子在不停地爬來爬去,弄得我煩躁異常,卻又不敢稍動,以免惹她不快,招來無妄之災。
正當我忍無可忍,準備趁她不注意,把右手伸到後背悄悄撓一下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瞟見她的眉頭忽然微微皺了一下。
我心中一凜,頓生警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些素描畫凌亂地覆在地上,想起剛才正是因為我觸怒了她而被掃落地上的。她會不會因為這個而遷怒於我啊,畢竟從剛才看畫的情景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極度自戀的,看到自己的畫像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肯定會十分不高興,我還是趕緊把它們撿起來的好,順便可以找個理由活動一下痠麻的身子。
想到這裡,我趕緊站了起來,然後彎腰去撿那些畫。
誰知道一直呆呆地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她也同時站了起來,俯下身子,伸出手去撿同一張畫。
我一呆,不敢爭,想收手讓她撿,可是因為坐的時間太久,關節有些僵硬了,情急之下,往前一個趔趄,竟然差點撞入她的懷裡,嚇得我趕緊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