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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怎麼就這麼賤?被女人睡多了沒給你錢啊?」南煙依然笑吟吟。
「小婊子,我告訴你,」那男人怒不可遏,卻還是將火氣一壓再壓,咬牙切齒地說,「你那個吸毒的爹又找我們借了30萬——」
「是麼,你沒錢給他啊?」南煙牽了牽唇角,「今天找我來要?」
「你別他媽給我這副表情,」男人揪緊她頭髮,將她腦袋一仰再仰。她嘴角滲著血,那張小巧的臉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給你一個月,還50萬給我!不然有你好受的,」男人兇惡地威脅著,又瞟了眼不遠的方向,「男朋友的店在那兒是不是?他這店開起來要不少錢吧?他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睡嗎?你和別人睡覺養他啊?」
「是啊,怎麼了,」南煙只是笑,「你調查得很清楚嗎。」
男人看她這副表情就煩躁,倏地將她頭髮連帶她整個人都甩了回去。她向後又栽回了地面,腦袋「咚——」的一聲巨響。
渾身巨痛,滿腦子發懵。
天旋地轉。
「記住了,就給你一個月,不然天天找你。」那幾個男人臨走前又踹了腳她的臉,就嬉笑著離開了。
徐宙也趕來時,南煙還在地上這麼躺著,小腿一處不淺的傷口,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脆弱得像一團揉皺了的紙。
「沒事吧,啊?他們碰你了嗎——」
「哎,南煙——」
「南煙!」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她盯著天空,一架飛機飛過去,又連著一架。
天地廣袤,又如此狹窄。
「跟我回去——」
徐宙也蹲下來,背起她,就要往店的方向走。她卻立刻輕吟了聲,「……好疼。」
他又匆匆放她下來,「哪裡疼?」
她眉眼垂下來,扯了扯唇,「我也不知哪裡。」
「……」
「就是哪裡都疼。」她嗓音低了一些。
「南煙。」
「就是哪裡都疼,」她不住地說,「哪裡都特別疼,哪裡都。找不到的那種疼……我好疼。」
她倒是沒掉下眼淚來,徐宙也卻先酸了鼻子。他輕緩了些力道,一把攬著她雙腿,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輕飄飄的一片,好像又瘦了。
「不去店裡了,我們回家。」徐宙也說,「總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把店再賣了……」
「你別這樣,我不想欠你的。」她困頓地說,「我不想欠你。」
「什麼叫欠我的——」他壓著幾分火氣,「那你就這麼下去嗎?」
「我能怎麼辦啊,」她苦笑著,「我真不想欠你的……你看,我也沒白住在你那裡吧……」
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狠狠地一皺眉。
「我沒讓你這樣——」
又嘆氣:「我沒那個意思。」
「是我想這樣的,」她看著他,唇邊幾分笑意,「我不想欠你的,我誰也不想欠。你也看到了,欠了東西,有多難償還。」
她說著,便也不說了,扭頭靠在他臂彎,喃喃著:「反正總有辦法的。」
「徐宙也,總有辦法的。」
「一定有辦法的。」
「一定有的。」
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憐她,隔了一週不到,南煙就接到了陳冰的電話,說來了個新的單子。對方開價不低。
陳冰在外地,這次得她親自去。對方也想親自見見她。
南煙將頭髮又弄回了原來那樣兒,剪短了一些,又染成了深酒紅,當天還穿了條挺漂亮的棉裙,一件夾克外套。盛裝出行。
十一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