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繾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懷禮也沒否認,悶聲地笑。
「是啊,她不理我了。」
「微信也沒有嗎。」
「早拉黑我了。」懷禮苦笑著,還挺委屈。
「——靠,牛啊,你也有今天,」肖陽心想南煙還真是個挺狠心的人物,說,「行了行了掛了吧我吃火鍋呢,等會兒發你,懷醫生,請你管好你自己。」
「那可不一定。」
「服了你了。」
插科打諢半天掛掉電話。
晏語柔這時收拾好行李箱出來,放到客廳裡。她見懷禮閉著眼睛,靠在辦公椅闔目養神,涼涼地說:「你又要找南煙?」
懷禮嗯了聲,沒睜眼,聲音很輕:「她懷孕了,馬上要結婚。」
「……」
晏語柔一愣。
良久,她遲疑地出聲:「你的?」
懷禮輕笑,「怎麼可能。」
晏語柔神色稍緩,哼笑了聲:「也是,要誰像你這麼玩兒,孩子都能組個足球隊去參加東京奧運會了吧。」
她也不知自己是慶幸還是什麼。
他這樣小心謹慎的男人,要是能跟誰玩出人命早就有了。
懷禮沒說話了。
他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和她在畫室的那次,沒來得及做任何措施,但他也萬分小心。
他不想發生那樣的意外。
可是。
他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角落很小聲地說:萬一呢?萬一是呢?懷禮。
總有萬一吧。
她曾問過他喜不喜歡小孩,他只乏善可陳地說還可以。
其實他很喜歡小朋友。
可是。
懷禮緩緩地睜眼,看向晏語柔:「你去日本多久。」
「怕我回來太早壞了你們的好事?」晏語柔端起杯子喝水,眼角輕挑,循循地觀察他。
懷禮看著她。
好像肯認了她的想法。
這無疑是殘忍的。
「——這麼多年了,我很累了,懷禮,」晏語柔嘆了口氣,頓了頓,欲言又止,「算了,隨便你幹什麼吧……我挺累的,今天逛一天街——總之,別讓我看到你們。」
她說完放下杯子,又回到臥室。
「婚紗照拆了吧,爺爺也沒空來突擊檢查,你看你一臉不情願,搞得我要殺了你一樣。」
懷禮始終沒說話。
晏語柔嘴上說隨便他,卻是滿心亂著,回到臥室,躺在他的床上。
嗅了嗅床單的味道,淡淡的雪松香氣。
沁人心脾,蝕骨入髓。
令人貪戀。
她驀然想到十三歲那年他出現在晏家大宅,她站在二層,眉目清冷的翩翩少年從一層望向樓上的她。
她從那時就開始喜歡他了。
喜歡他這麼多年。
得到過,失去過,執著過,強拗過,崩潰過。
也真的很累了。
他說過她幼稚,說她花錢找南煙去騙他幼稚至極。
她也的確十分幼稚,幼稚到曾經騙他懷孕,想用什麼牢牢地將他綁在她的身邊,永遠永遠不要離開她。
嘗過他的好,就有了獨佔欲。
她現在就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希望那個孩子千萬千萬不要是他的。
不要是他的。
他那麼小心的人,也不會是他的。
晏語柔閉上眼催眠自己,不知多久就睡了過去。
她是真的累了。
夜色降臨。
期間聖彼得堡來了電話,接著懷禮給南煙打過去幾通都沒人接。也許是太晚了,也許她已經睡了。
也許就是單純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