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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確實是容易嘚瑟的,特別是在如今這樣的場合。誰能拒絕在名將滿屋的情況下,大出風頭的機會。
“一千又四人。”我高舉著手,在最後一排大聲喊出了答案。
唰,瞬間幾百條犀利的目光同時向我射來。在成為眾目光聚焦焦點的一剎那,我明顯感覺到坐在我右手邊的張亮渾身一哆嗦,瞬間下意識和我拉開了些許距離。我餘光一察張亮的神態和表情,似乎若他將自己暴露在如此眾多牛人的目光下,可能他就當場暈厥了。
這些目光雖然犀利,但並非不友好,畢竟這都是百戰餘生的名將,目光中帶有強烈的職業病。在我看來,大多的目光中皆是疑問的意思。
“這小子是誰?”
“這小子還能知道答案?”
“他不會是蒙的吧?”
“蒙還蒙得這麼有零有整?”
此時的常遇春倒是十分地得意,緊緊地靠了過來,似乎在標榜著這是我兄弟。至於答案是否正確,我覺得他毫不關心,也根本不可能關心。對於大俠常遇春來說,舞刀弄槍信手拈來,小學數學奧林匹克題目那純屬強人所難。常無敵什麼時候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對於嗜好殺俘的常先鋒來說,“千”應該是最小的數字單位。我在想,他所表現出來的得意,無非是因為我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大聲一呼。這一呼,確實隱隱有獨佔鰲頭的意思。
這是一種深深流淌在先鋒血液裡的自豪和情懷。
我沒有在意眾人疑惑的表情,只注視著韓信臉上的細微變化。在我撥出答案的一瞬間,韓信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驚懼,可轉瞬間也變得如眾人般的疑惑。
韓信在教室的另一頭,遠遠喊道:“這位同僚,如何稱呼?”
“在下陰司法庭幫訟使者馬無患。見過總教官。”我微微躬身,向韓信作揖。
此言一出,我發現至少離我最近的學員們表情愈發驚詫,他們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說,什麼鬼?幫訟使者?還不是個軍漢。馬無患?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韓信似乎也頗為驚異,顯然我這樣的人也是他從未知曉的。若是一個聲名遠播名將,也許韓信還能接受,現在發現我居然是個寂寂無名之輩,顯然打斷了韓信講課的思路。也許,關於這一題目,原本就是韓信為了拋磚引玉,為了引出數數之法的重要性。在原本的設想中,應該他也覺得絕沒有可以準確回答之人,至少沒有人可以如此迅捷地給出正確答案。
現在,韓信似乎也卡頓了。不過名將就是名將,些許出人意料的小意外,絕不會輕易使其慌亂。
韓信僅僅呆立了數秒,轉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沒有詢問我解題思路和技巧,反而丟擲了一個新的問題:“這位學員……”此時他以學員的稱呼代替了同僚。
“這位學員,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請解答。某將練兵,士卒成方陣,橫七十七行,豎八十八列,問共有士卒幾多?”
話音剛落,幾個認真做著筆記的“榜樣”學員立馬扔掉了筆,做抓耳撓腮狀。
這不就是簡單的乘法嗎?矩形面積計算,長乘以寬。當然兩位非整數的乘法,我絕對沒有瞬間脫口而出的心算能力,只能藉助手指在空中虛畫著進行豎式計算。邊畫著,我嘴中喃喃進行著乘法口訣:“七八五十六,進位,七八五十六……”只過了片刻,我脫口而出,“共計六千七百七十六人。”
這一下猶如石破天驚,教室中的眾人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悠揚的“哦~”聲。當然正確與否他們根本無法分辨,可能只是驚訝於我如此快速又氣定神閒的回答。
此時的韓信略顯慌亂,連連喊了幾聲“等等”,絲毫不管課堂紀律,只隨手抓了一支筆,在書案前快速寫著什麼。看來這題是他臨時新增的,他的心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