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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淚不輕彈。
肌肉猛男的眼淚更令人動容。
常遇春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回憶,默默無言。
六百年的地獄之苦,這是多麼令人震驚的經歷。雖然我不知道所謂的地獄之苦是什麼,不知道有沒有傳說中的下油鍋等刑罰,但對於一個曾經只活了近四十年的人來說,哪怕是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好吃好喝的六百年都是不可想象的痛苦和煎熬。
也許曾經在無盡的地獄煎熬中,他奢求過生前沒有那麼的轟轟烈烈,他奢求過死後不再有人懷念,他也奢求過自己如果只是一個尋常的百姓該多好。沒有陽世間人們的祭奠,沒有陽世間人們的追思,那也許因為能量的不濟,在幾十年甚至百多年的煎熬後,靈體灰飛煙滅,一切的能量散播於陰曹地府,帶走了痛苦,帶走了無盡的煎熬。
有些陽世間的人為什麼不珍惜自己寶貴的生命而選擇了自我了結,也許就是因為看不到希望。
我開始有點理解他們了。他們並不奢求什麼,也許乞求的是哪怕一點點遙不可及的希望種子。
常遇春很平靜,至少刑罰結束了,現在的日子還過得去。
“新仇舊怨。”帥氣的臉喃喃低語道。
“什麼?”我不解地望向了沉思中的帥哥東方朔。
兩條劍眉莊重地在東方朔的臉上擺出了九點十分的造型,沉思中的帥哥就是那麼的冷峻。
東方朔在沉思的狀態中緩緩退出,劍眉又變回了九點一刻的狀態,說道:“這六百年的煎熬無法想象。陳友諒那廝,利用第一殿將軍身份的便利,公報私仇。在這六百年中,不知道給伯仁新增了多少難以想象的酷刑。”
東方朔偷偷望了一眼常遇春,也許是怕勾起他的傷痛回憶,湊近我,小聲說道:“事後調查得知,陳友諒以殺孽太重,必受酷刑,為慘死降卒出頭為藉口,公報私仇。為了報復被常遇春一箭射死之仇,炮製出了中箭之刑。”
“中箭之刑?”根據我學習陰司律法的經歷,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對這個名字的印象。
東方朔接著解釋道:“抽取鬼魂自身體內能量,凝結成百斤重的箭羽,用重弩反覆射擊鬼魂的頭顱。”
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天靈蓋似乎被人也用重物捶打了一記,頭骨碎裂,腦漿翻騰的感覺洶湧而來。不知為何,東方朔輕聲的細說在我腦中瞬間形成的景象是那麼的真實。有影象,有觸感。在這一剎那,我似乎變成了一個智慧的機器人,外界的命令瞬間讓我的大腦真實模擬了這種感受,全身的感測器高負荷地運轉起來,給我營造了身臨其境的感覺。。
我悶哼了一聲,雙手抱頭,直挺挺地靠在了座椅上,隨之而來的是瞬間的癱軟。
東方朔大吃一驚,馬上將我扶起,告誡道:“賢弟,有些場景你可不能刻意去想象。你的靈體能量太過強大,這種能量的傳導帶來的模擬感受,說不定真能將你的頭顱瞬間擊碎!”
你不早說。我心中埋怨著。可是意識這種東西確實無法控制,有時候不經意的流露難道都會帶來無法預計的後果?
東方朔望著我的眼睛,似乎讀出了我的疑問,解釋道:“只有專注毫無雜念的強大意念才能無中生有,令想法變為現實。也許是你剛才聽到這刑罰太過的專注了。”
當時聽著東方朔的描述,我確實跟著他的訴說在腦中構建同樣的場景。
在這陰曹地府,像我這樣的人,原來專注也是一種罪過。
但也許這是一柄雙刃劍。無中生有,化虛為實,可能傷害了自己,也可能在某時某刻保護了自己。
專注時,臆想的箭可以射穿自己的頭顱。專注時,臆想的錘,也可以敲碎敵人的頭顱。
懸崖邊的舞蹈,退一步留下一片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