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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降臨,才七點多,濃濃的睡意洶湧而來。
鬆軟的大床,依舊的遊仙枕,大祭巡視我來了。
原本喧囂的陰曹地府,現在靜悄悄的。街道空空如也,時不時遠處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敲鑼聲。
我有點不適應這樣的靜謐環境。陰森這個詞,在人頭攢動的陰曹地府尚未覺得,而現在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這裡沒有風,沒有雨,沒有陽光。一切事物的感知均來自於能量的碰撞。
我就像一個縮小的人,困在了微縮模型之中,一切的一切顯得那樣的不自然。
街頭轉角的敲鑼聲漸漸清晰。伴隨著敲鑼聲,悠揚的唱唸之聲傳來:“大祭宵禁,鬼民禁足……大祭宵禁,鬼民禁足……”
“當……”
“宵禁?”我詫異道。
“什麼人?大祭宵禁之日,膽敢隨意亂跑?拿下!”未等我做出反應,巡街的一隊鬼差發現了我,快步一擁而上,把我圍在當中。
“誤會,誤會。”我趕緊解釋。
鬼差們沒有罷手,四五根水火棍紛紛架在了我的肩頭。 為不引起不必要的摩擦,我沒有抗爭,乖乖地做好了束手就擒的準備。我準備等他們冷靜下來,表明身份,說明來意。
“什麼人這麼大膽。這許多年還是頭一遭遇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鬼差緩緩地跟了上來,老遠就咋咋呼呼的。
“來,讓我看看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大肚鬼差撥開了兩個鬼差的肩膀,用肚子開路,卡了進來。意見到我,大肚鬼差轉怒為喜,一臉的諂媚,說道:“喲,是幫訟使者馬狀師。都給我放下。”說罷大肚鬼差打落了身邊鬼差的水火棍。
個別鬼差驚訝著還沒做出反應,大肚鬼差靠了上去,分別挨個抽了一下他們的後腦,道:“眼瞎呢?這是大紅人。昨天的大法庭庭審都沒看麼?什麼狗卵子冒充的眼珠子,摳了算了。”
“頭,昨天大法庭庭審,兄弟們都當班呢。哪有不正經的鬼差當差的時候前去湊熱鬧的?”一個被扇了的鬼差,摸了摸後腦,委屈地說道。
“反了你了。讓你指桑罵槐。”大肚鬼差上去就是一腳,重重地踹在了說話的鬼差身上。這一腳似乎高舉輕放。被踹的鬼差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嬉皮笑臉地撓著腦袋,回覆道:“頭您就不一樣了。您是關心陰司大事,也算公幹。要沒這八面玲瓏的本事,要不怎麼您是頭呢?”
“小鬼。”大肚鬼差笑眯眯地摸了摸肚子,對於這小鬼差的馬屁非常受用。
我躬身作揖,問道:“敢問差大哥尊姓大名。”
大肚鬼差受寵若驚地伸出一對肥厚的手掌,手掌上的手指個個和街邊烤腸一樣粗短,在胸前快速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忙著也回了禮,繼續說道:“卑職陰曹司巡街芝麻官,小的不能再小,當不得使者大人大哥的稱呼。”
說完,大肚鬼差又恭敬地問道:“使者大人,這大祭宵禁之日,您這是……?”
我感冒表達歉意:“差大哥,我初來乍到,還沒經歷過大祭宵禁。抱歉。昨日和東方巡查分別時,知道今日可能人手緊張,獲准前來幫忙。”
眾小鬼差見我如此一說,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想他們是不是誤會我是剛剛下界的新魂?
大肚鬼差依舊笑眯眯的,未有任何輕視之色,說道:“即是東方大人獲准,那也是負有臨差之人。不過各衙門現在全員出動,估計一時半會您也找不到東方大人所在。”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說道:“差大哥不嫌棄,不知能否讓小弟跟著一塊巡街,也算給小弟我長長見識,也讓我可以跟諸位差大哥學習學習不是?”
大肚鬼差受寵若驚,忙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