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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發現,這一路走來,真是太過順遂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僅僅只是到靈湖探查一番,就正好遇到了押運人頭草的人馬。因為一路的跟隨,穿過了那一層神秘的迷霧,居然來到了樂土堡,發現了樂土教發展迅速的現實。 因為常遇春在賭場的大殺四方,居然惹來了眼紅之輩,一場鬥毆居然引起了鼎爺的注意,從而變成了座上賓。現在,我又莫名其妙地又一次成為了所謂的酆都大帝親傳弟子。 按照柳條兒的說法,若是攜帶著這本《聖言集錄》在手,就猶如擁有了一塊許可權極高的令牌。可以說,在大多數樂土教的地界之上,那是暢通無阻。 不知道常遇春他們三個人完成任務之後,回到各自在府邸的住所,會不會也在自己的床榻內側發現一本屬於自己的《聖言集錄》。 “你最近不要打擾我,我要好好研讀這《聖言集錄》。”我順勢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研讀酆都大帝的聖言,這在樂土教中是一個非常神聖的行為。雖然我不知道柳條兒是否是個虔誠的教徒,可她必然知道絕對不可以打攪一個人研讀大帝聖言的行為。在樂土教中,這顯然是一個政治正確的選擇。任何詆譭聖言,妨礙他人學習聖言的行為,必將被視為是一種對於樂土教的嚴重破壞,必然要遭受懲罰。 雖然她聽到我的要求,顯得忽然非常的失落,可也毫無辦法,只能照辦。 見我已經斜靠在床上,開始翻閱《聖言集錄》,柳條兒自覺地慢慢退出了房間,準備輕輕幫我帶上房門。 我忽然出言叫住了她,瞬間她欣喜若狂,喜悅之情躍然於臉上。 難道說我忽然改主意了? “你覺得聖言如何?”這雖然是個發人深省的問題,但在樂土教中也算是一個答案唯一的問題。慣常地回答是一個送分題,但稍有不慎也會成為送命題。 柳條兒雖然未必熟悉每一句聖言,可對於大帝形容的美好樂土卻是不可能不知曉的。 我忽然之間真是想要了解普通的樂土教教徒是否對之有無可置疑的重編。 果然,柳條兒在稍一停頓後,毋庸置疑地脫口而出,“聖言自然是正確的。” 這話說的有點言不由衷。無論這些聖言是不是真的金玉良言,任何未加思考脫口而出的行為,顯然帶有一種固定的思維,而沒有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 這是一種大環境之下,類似於條件反射式地回答,也可以說是一種人云亦云的慣常表現。 我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也許是看到我奇特的反應,柳條兒有點猶豫。她既沒有跨進房間,也沒有離開,就這麼尷尬地站在原地,雙手扶著房門,始終保持想要關門但又沒關的狀態。 她支支吾吾地繼續補充道:“若是這個世界真會變成那般的模樣,那當然是好的。” 這句話開始有了她自己的思考。她並沒有說這個世界確實如聖言所說的美好,而是用了若是這樣的假設的詞彙。也就是說,她的潛臺詞裡,現在的世界並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 我不否認,聖言裡形容的樂土確實是美好的,可那確實是一種海市蜃樓般的美好。在我看來,自從人類社會出現了財產的私有,自然而然形成了守護自己財物的私心。 別人有的,我沒有,想要獲得只有兩條途徑。一條是透過合法的方式獲得,一條則是搶。 可若是哪一天真是想要什麼都能得到,這絕非還是一種私有的狀態。慾望是無止境的,不在自己手裡的東西總會激起人索取的慾望。 若是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別人之處再也不存在自己所沒有擁有的東西,那就代表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再存在私有的狀態。 這是一種理想,但卻難以觸及。 不是我小看酆都大帝。在人類社會幾千年都不曾擁有的狀況,在鬼的世界也不可能實現。 人和鬼確實存在區別,但在精神層面卻顯然幾乎一模一樣。 人要追求慾望,那是因為人們知道人的一生很短暫。 一旦鬼有了慾望,這顯然也是難以擺脫的念想。鬼命太漫長了,一旦有了慾望的刺激,怎會還甘心於那清湯寡水的度過漫長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