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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闆已經不勝酒力。一大瓶礦泉水的加入,沖淡了他朦朧的燻醉,胃部的不適感驟然加劇。
金老闆已經在陳姐的攙扶下,趴在包間內的衛生間的馬桶上十分鐘了。劇烈的嘔吐聲漸漸變為無盡的呻吟。
酒桌上,三瓶茅臺已經見底,第四瓶茅臺也只剩下半瓶。粗略估計,今天金老闆一斤白酒有餘,當然現在他的腹中早已滴酒不剩。
斷斷續續十多次抽水馬桶的沖刷,和陳姐的陣陣乾嘔後,陳姐和在衛生間門口焦急等待的包老闆將金老闆攙扶出了衛生間。金老闆已經猶如一條瀕死的大白魚,緊閉著雙眼,蜷縮在包間內的大沙發上哼哼,臉上不見血色。
原本靚麗的陳姐,此時也頗為狼狽,額頭滲出的汗珠早已黏住了幾縷頭髮。大汗之下,面容顯得憔悴,沒有了原本的光彩。
金老闆和陳姐原本是由包老闆的座駕直接從機場接到此處的。考慮到金老闆已然醉酒,包老闆電話招呼自己的司機先行將金老闆和陳姐送往將要下榻的賓館。為了不至於車中擁擠,包老闆決定司機先將他們送回下榻之所後再行接送我們。
包間裡只剩下了包老闆和我兩個人,氣氛瞬間安靜了不少。我們不約而同地死命吃了幾口,墊吧墊吧肚子。
這樣的酒局上,再美味的佳餚一般都沒有時間盡情享用。
我雖然也喝了七八兩的白酒,有點醉意,但好在年輕力壯也征戰酒局多年,尚可保持最後的一點點戰鬥力,反觀包老闆,始終黝黑的臉龐現在竟然看不到一絲醉意。
十分鐘默契地效率地填塞,我們兩個人酒足飯飽,癱坐在沙發上,點著華子,舒坦地等待著司機的到來。
飯後一支菸,快樂似神仙。
包老闆現在表情頗為嚴肅,沒有了剛才金老闆在場時的諂媚和油滑,重新迴歸鄉鎮企業家的做派。
“沒想到馬律師還是一位高人!”包老闆猛地突然說道。
我微微笑笑,擺了擺手說道:“興趣愛好。博而不精。”
包老闆皺著眉頭,似乎對這個話題只是微微涉及,並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他的兩根古銅色的手指,就這麼把煙夾著,任由其緩緩燃燒,青煙繚繞。
“馬律師,產品價格翻番的事你怎麼看?”說這話的時候,包老闆異常的冷峻,沒有了剛剛聽聞漲價時的興奮與驚喜。
我知道包老闆的意思並非是指產品的價格提高,而是在考慮金老闆要求的增加一道工藝的事。
“信則有,不信則無!”壽材本身也是生者對亡者的寄託追思之物。雖然這樣的做法沒有法律上的錯誤,但道德上確實有所欠缺。讓生者祭拜追思的物件夾雜了親人朋友以外的人,多少有點缺德。
可這只是我內心的想法,我並沒有明說出來。
包老闆回過神,彈了彈將要燒盡跌落的菸灰,猛吸了最後一口,重重捏滅在菸灰缸中。隨即,又從煙盒內抽出了一根新的,重新點上。
一根接著一根,這是有心事。
包老闆沉默良久,終於又問道:“馬律師,你覺得金老闆這個人怎麼樣?”
我和包老闆也剛剛認識不久,談不上朋友。就連從主顧的角度來說,還沒有形成穩定的合作關係。我自然不可能貿然在包老闆的面前評價他的金主,他的長期合作伙伴。
我沒有說話,回頭望了望包老闆的樣子。相比剛才酒桌上的形象,此時的包老闆判若兩人。現在我開始懷疑,酒桌上的諂媚和無恥是不是包老闆刻意的偽裝。諂媚和奉承我可以理解,畢竟金老闆是金主。等同於我,在酒桌上我也有時候陽奉陰違,表面迎合,內心卻連聲暗罵。
包老闆見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依舊愁眉緊鎖,說道:“金老闆其實有很多生意,曾經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