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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遠低沉的號聲響起,張字大旗從人群中緩緩而出。
軍鼓漸隆……
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數百人的鐵甲騎兵依次踏著高昂的腳步,循著鼓點的節奏,緩緩在海般的人潮前排成橫向一列。
當先走出一個手持號旗的鐵甲武士,在空中持著號旗,揮舞著各種圓圈圖案。
盧指揮手下號旗鬼差馬上翻譯道:“第一殿張將軍麾下親兵甘當劍鋒!”
隨著各處人馬的號旗鬼差翻譯傳達,一陣“哇”在人群中傳播開來。
雖然到來集結的鬼差都做好了大戰的準備,但是誰都沒有邁出第一步的勇氣。這時,有人悍不畏死地當先自願充當先鋒,那自然收穫了所有人的驚訝和敬佩。
敵情未明,羊腸小道,仰面進攻。這數百人還是騎兵!這已經不是不怕死的範疇,而是想要一死的節奏。
身著金甲的張獻忠騎著神駿寶馬在陣前巡視著,遠遠地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當他一遍巡視完掉轉馬頭之時,只見鐵甲騎兵紛紛將長槊插入地下,隨即丟棄了佩刀和弓弩,從馬側抽出小臂一般粗細的一對短鐧。
當張獻忠又一次在騎兵前拍馬而過,一陣齊整的嘩啦聲傳了過來。鐵甲武士瞬間整齊地一躍而下,站在了坐騎身側。嘩啦聲應該是鐵甲剮蹭馬鞍之聲。
確實訓練有素。圍觀的如潮水一般的鬼差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似乎個個被第一殿騎兵親衛的動作所震撼。
“殺殺殺!”
“殺殺殺!”
“殺殺殺!”
三陣豪邁粗獷的喊殺聲層層平推而來,一陣強似一陣,聽得我熱血沸騰。
號旗又一陣紛飛翻滾。號旗鬼差翻譯道:“鐵甲騎兵先行。第一殿鬼差緊隨其後。”
這就上了?這是多麼的頭鐵。張獻忠雖然只是草寇一個,但怎麼說也曾經統帥數十萬農民軍轉戰大西南,雖然他未必是一個軍事戰略家,但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起義頭子,多少也應該是一個軍事戰術家吧。當然,洪二爺洪秀全除外。他只是一個廢柴人渣。
遠遠地,我都聽不見張獻忠在陣前究竟說了什麼,釋出了什麼命令。所有的下馬騎兵前跨一步,開始三人一組,面朝外,呈品字型站立。
他們後退,靠近,再後退,再靠近,更後退,更靠近。鐵甲騎兵利用靈體可塑的特殊性,三個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不斷地向內擠壓,壓縮著軀幹的空間。
剎那間,一個個三頭六臂的鐵甲武士赫然出現。
三張臉,面向不同的方向,時刻會注意來敵的進攻。六條手持短鐧護住周身,下盤同樣六條的粗壯之腿,不但穩穩地固定住了身體,還似乎能時不時偷襲一腳。
好陣!這樣的組合陣法,就連那最薄弱的雙肋都隱藏不見了。
數百個三人小陣緩緩向上山小道依次進發,那擁擠在一起的六條大腿居然各有章法,毫不紊亂。
“張將軍真乃帶兵奇才!”盧指揮情不自禁地感慨著。
我想同樣的這句感慨,應該在無數在場鬼差的心中反覆唸叨著。
我突然有種異樣的心情。是嫉妒?害怕?崇拜?還是懷疑?
一直以來,我對第一殿的所有鬼魂沒有什麼好感。這不僅僅是因為東方朔的影響,還有自己的親身經歷。每每想起洪二爺那假模假式的言行,真是令人作嘔,無比的厭惡。可是今日同為第一殿的三將軍張獻忠居然不但敢為最先,不惜騎兵步戰,也要派上最為精銳的親兵,而且展現出的無匹的練兵才能確實讓人由衷的佩服。難道是我們錯了?難道我們也犯了標籤化的錯誤?
無論第一殿給所有陰曹地府的鬼民是什麼樣的壞印象,可至少對今天在場所有的鬼差來說,張獻忠的大名從今往後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