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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眨眼又是五年。
唐開元三年(715年)春,三年前唐睿宗將大唐局勢穩定後就將皇位禪讓給了平王李隆基,李隆基號唐玄宗,開始君臨天下。
李白今年十五歲了,眉眼已經長開,少年英俊如天上謫仙人。
只見他一襲白衣似雪,不濃不淡的劍眉,虎目裡閃著的神光如劍光般閃耀,臉上的溫和笑意將少年的鋒芒畢露掩蓋,給人如沐春風的親近感,一根黑色絲線束著漆黑色的長髮。
“二哥!小姐姐來信了!”
過了五年,小月圓長高不少,女孩已經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眉眼比起李客的堅毅更像月娃的溫柔,一顰一笑間都如花開般動人。
只見小月圓拿著手中的書信晃了晃,微笑地對李白喊道。
李白合上手裡的古書,溫柔地對小月圓笑道,卻不似曾經那般只是模仿記憶中大哥的模樣。
“來了。”
看著這個像是雨後春筍一樣長高的妹妹,李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曾經父親在自己長高後露出了異樣的表情,因為他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隨便揉妹妹的小腦袋了。
孩子的時光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若是不留神,便會被悄悄偷走。
小月圓自幼呆在深閨裡,只有許紫嫣這麼一個同齡的朋友,所以每當收到許紫嫣的信時都十分高興。
“還是老規矩?”
“嘻嘻,自然。”
李白寵溺地問道,然後從小月圓手中接過那封信為小月圓讀了起來。
小月圓可不是不認字,甚至可以說她在文學某些方面的才情可以比肩李白,只不過她尤為享受二哥為自己讀信的悠閒時光。
小月圓撐著小腦袋認真聽著李白讀信,李白聲音輕柔,連春光都顯得越發溫柔幾分。
一開始許紫嫣信的內容總是如她本人一般天馬行空,筆跡也十分潦草,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的內容變得中規中矩起來,連筆跡也如同秀外慧中的大小姐一般娟秀。
是啊,我們都在長大,那個耿直得有些憨憨的紫衣小女孩也會長大。
李白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在他的記憶裡,許紫嫣一直停留在那個小腦袋缺根筋的形象,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有些陌生。
但是小小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一下子被收到許紫嫣信而出現的喜悅壓過。
“你還記得上次收到她的信是什麼時候了?”
“當然記得!是兩個月前。”
小月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殊不知這是李白對她的小小互動。
錯了,是三十一天三個時辰兩刻。
李白表面上微笑點頭,心底裡想著。
對於許紫嫣的事情,他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幼稚。
哪怕李白已有詩賦多首,一首《擬恨賦》驚豔多少人,並得到一些社會名流的推崇與獎掖,但是還是對許紫嫣的事情沒有辦法。
“二哥,你真的想要搬出去住嗎?”
小月圓看到李白放在一個石凳上的包袱,突然由喜轉憂,小臉哭喪著與李白說。
“是呀,二哥有些事情必須做。”
李白溫柔地笑了笑。
其實他早就該搬出去了,五年前他推斷出自己被天上神明算計就明白,如果自己再留在李府一定會讓小月圓他們碰上危險的。
再者說,他作為一個不會遮掩手段的修士,在李府之中有各種各樣的不方便。
只是,張伯死活不肯自己出去,說是李客已經是那般模樣,小月圓還小,若是自己再走,李府也許就真的散了。
於是這五年裡,李白只能一邊等著小月圓長大,一邊在暗中積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