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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黑漆漆的,好似哪裡都是一樣,走了一陣,卻竟然給迷路了。
談寶兒知道這樣亂闖下去只會白白消耗體力,決定找個地方待到天亮,但山裡又沒有客棧五星級賓館什麼的,睡樹頂卻又太危險,他想了想,最後找了一塊空地,施展法力,在空地之上佈置出了一個裂土之陣。陣法一成,他隨手一揮,面前土地裂開一條大縫,他手掐靈訣,將陣法時間設定為四個時辰之後,跳進縫去,隨即土地合併,再無兩樣。
這是談寶兒第一次正式使用裂土之陣,入土之後,他才感覺到這個陣法的奇妙。此時他雖然在地底,口鼻不能呼吸,卻一絲一毫也感覺不到氣悶,陣法不斷將四周土壤裡的空氣輸送過來,並且透過他的肌膚不斷送進他體內。除此之外,這一路行來他是全身汗流不止,入地之後卻極是冰爽,說不出的舒服。
第四十三章小豬快跑
這一夜間,他不斷使用封水陣,射過一次落日弓,之後又狂追謝輕眉,無一不是大耗真氣的勾當,一旦進入一個舒服的狀態,不可救藥的嗜睡症再次發作,當即在這地底七尺之下沉沉睡去。
這次卻在無名玉洞裡見到了謝輕眉,後者赤裸著完美無缺的胴體,也踏著凌波術,如仙子凌波飛舞。奇怪的是,談寶兒看到仇人就在眼前,卻並沒有真正要將其碎屍萬段的興致,而是依舊流著口水和鼻血欣賞她的舞蹈,到最後他竟然撲了上去……
這一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大地之上。談寶兒揉揉眼睛,抬頭上望,已是紅日初升,這一睡不多不少,卻正好是四個時辰。
想起昨夜夢裡的荒唐,談寶兒覺得自己真是個混帳,他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隨後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看看四周,林木幽幽,卻依舊找不到北,想了想,他當即朝一個方向直走而去,希望可以走出這森林綿密的山脈。
但這次他明顯選錯了方向,這個方向的盡頭卻是一片懸崖。正要回頭,談寶兒卻忽然想起自己身具凌波之術,懸崖於別人而言是死路,對自己來說卻不正是捷徑嗎?一念至此,他哈哈大笑,當即飛身朝懸崖下跳去,模仿昨夜走城牆的樣子,身體與崖壁成九十度直角,朝崖下走去。
崖壁上固然是陡平如鏡,滑不留足,向崖下望去,卻也只見霧嵐縹緲,亂雲飛渡,崖下不知有幾許深淺。好在凌波之術果然是神奇之極,談寶兒走在崖上,非但一點也感覺不到大地的拉扯之力,甚至還有閒情欣賞四周景物。
向下走了約莫盞茶功夫的樣子,談寶兒卻開始心急了,奶奶的,怎麼上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山竟然這麼的高,這會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見到底。
正自心急,忽見前方崖上忽然出現一些凹凸不平的坑痕,隱然竟是一副巨大的書法石刻一般,只是人在崖上,卻不知寫了些什麼。又走幾丈,終於看見實地。談寶兒大喜,跳到地面,站穩腳跟,卻見這裡竟只是一塊山崖上突出的巨大石臺。
石臺上竟然有一張石桌,南北各放了一根石凳。談寶兒很是好奇,走了過去。一看之下,卻是吃了一驚。只見石桌上密密麻麻地刻了無數道縱橫交錯的直線,其中層次復迭,赫然正是在天牢中所見的九九窮方大陣。
大陣之旁尚有一行行的小字,字很簡單,談寶兒卻正好認得:甲子年三月初九,天師教張若虛會蓬萊山屠龍子於問天崖以陣會友,若虛賭以天師遁甲,屠龍道友以龍神蛋,各自為注。約定四十年為期,屠龍子若能破陣,則獨得兩物,反之二物均歸若虛所有。天地為證,日月為鑑!立約人:張若虛,屠龍子。
這行文字雖然嚴整,洋洋灑灑,有海納百川的大度,但筆勢順暢,竟好似不是用石刀雕刻,而是用筆直接在石上書寫所得,從簽名和口氣來看,該是張若虛的親筆。最後屠龍子的簽名筆跡一反之前的工整,顯得張揚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