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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來,遞著食盒很恭敬的喊了聲賀先生。
賀知書不好意思的擺擺手:&ldo;以後把公司裡的事處理好就行了,別天天被蔣文旭壓榨著做這些跑腿兒的活。&rdo;
宋助理笑道:&ldo;助理就是哪有活做什麼,辛苦些架不住工資高啊&rdo;,他又和賀知書隨便聊了幾句就走了。
宋助理走後賀知書坐在圓桌上守著一小盒餃子一動不動。
前十三年這個桌子邊圍的都是兩個人。前十年這個桌子上擺滿了麵粉和餡料,蔣文旭陪他一起包,孩子氣的包進去很多糖果硬幣,他總抱怨有福氣的都被賀知書夾去了,包得少了的話更搶不到了。
賀知書習以為常的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頻繁的鼻血。賀知書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了,他的福氣不早就全讓給蔣文旭了嗎?每一個帶了福的餃子他全都默默的撈給了蔣文旭。所以他一點福氣都沒有了。
那盒餃子他只吃了四個,四季平安,四個就夠了。賀知書恍恍惚惚的想,他有些低燒,情緒的低壓讓他很疲倦,睡一覺就好了,心痛會磨碎在長久的睡眠裡,齏碎成更洶湧的寂寞。
第二章
賀知書睡的很不安穩,他大早就起床,熟練的就著隔夜的涼白開吞嚥下一把花花綠綠的藥片。浴室鏡子裡的人蒼白,無神,眼神黯淡。
賀知書用冷水撲了撲臉,翻出了壓箱底的厚重羽絨服裹在身上。
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賀知書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不過是醫生勸他儘快治療。賀知書習慣的溫和的笑著應:&ldo;謝謝您,我再想想。&rdo;
還太早,八點不到,下了一夜的雪不知何時停了。賀知書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已經好久沒去過的餛飩攤。
老闆本來要收攤了,一看到賀知書就笑著招呼:&ldo;好久沒來了!&rdo;
賀知書坐在桌邊,笑吟吟的應:&ldo;身子懶了,搬了家之後就不愛動了。&rdo;
老闆娘過來給賀知書添熱水,看了他幾眼,略有些心疼:&ldo;孩子忙壞了吧?都瘦成這樣了?&rdo;
賀知書沒說話,一笑帶過。其實並不算忙的,只是心事沉了,身體就被壓垮了。
一碗餛飩。賀知書低下頭很專心的用湯匙把飄著的紫菜摁進熱湯裡。冒著氤氳熱氣的湯也浸濕了賀知書的眼。十多年了,這家攤子的餛飩從沒變過價格,但賀知書咬一口就知道,這餛飩餡兒少了,個兒小了。
他和蔣文旭的愛情也是如此。
賀知書沒有胃口,但他還是很努力的吃完了所有的餛飩。他一直沒敢抬頭,怕被人發現眼眶的濕潤。賀知書突然就想起最開始和蔣文旭來到北京闖蕩的時候。那會兒他們艱難的寸步難行,兩個人只買一份餛飩卻都不捨得吃,最後賀知書分成了兩份,蔣文旭才動了勺子。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天蔣文旭的眼淚全掉進湯碗裡,那個男人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這輩子,絕對不辜負一個賀知書。
大概就是這樣,諾言這種東西,通常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賀知書以為他可以忍,卻還是在公共洗手間吐的昏天黑地。
怎麼可能不害怕呢?害怕孤獨害怕失望,更害怕自己一個人走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賀知書坐在醫生的對面,垂著眼看那個姓艾的醫生養的幾盆蘭花。
醫生勸賀知書儘快化療吧,越早治療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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