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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講……他們就是寫些歌的,手無縛雞之力,能犯什麼事情?”
高雲對外面比了個手勢,就見那名衛兵又進來了,神情悲憤地道:“犯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跟我來看吧!!”
眾人都是很疑惑,心想跟著他們去見被扣押的那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禁閉室裡,一開門就聞到濃重的腐臭味,眾人不自覺捂住鼻子,抬眼一看,都嚇了一跳。
原來桌上擺了一條只剩下一半的狼狗屍體,皮已經被剝了大半,後面兩條狗腿,都已經被割去,很是滲人。
而在角落裡,除了一名端坐在椅子上之外,另外4,5個音協的詞曲才子都被繩子綁在角落的椅子上,瑟瑟發抖,顯然是嚇得不清。
我還……這幾個詞曲才子,可是夠老的,全部都是4,50歲的,其中兩個頭髮都花白的,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一看到阮明進來,頓時用無聲的嘴型喊了一聲“爸”,然後眼淚就啪嗒啪嗒落下來了……
而阮明強忍著心裡的激動,用力點了點頭,眼睛也有些紅,這人顯然就是他兒子阮天明啊……
見到眼前的景象,蘇懷也是一愣神,這是什麼情況?搞得像是拍恐怖片一樣。
阮明回過神來後,激動地想過去,但是卻被衛兵攔住,不由轉頭大怒道:
“高上尉,不過是死了一條野狗,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就把人扣在這裡!?”
音協被扣的人都瑟瑟發抖,不敢作聲,只有其中那個腰桿挺著最直的禿頭老男人,直接嚷起來:
“阮老哥,你可來了,你看看這些當兵的,太不像話了,我們好心給他們做了那麼多好作品,他們不懂欣賞就算了,還侮辱我們,我們老哥幾個不就是喝了點酒,打了條野狗吃嗎?他們就扣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事實上,文聯的下屬各個才子,經常到郊區鄉村採風找靈感,一群人公款遊山玩水不說,還喜歡吃野味,不知道打了多少鄉間的家禽走獸,也沒人敢管。
這次為了創作軍歌,他們在軍區呆了大半個月採風,天天吃部隊的青菜饅頭吃膩了,幾個人半夜喝了點酒,趁著酒勁就在軍區的後山邊,打了一條狗開開葷,沒想到就被扣了。
高雲還沒說話呢,那個年輕的衛兵就火了,嚷道:“你嘴巴放乾淨點!你嗎的才是野狗!‘漢堡’是我們這裡的搜救犬,要是沒它,在今年洪水災區幾天幾夜找屍體,萬一發了災後疫情,你們這些人還能在這裡寫歌搞文藝嗎!?”
準備興師問罪的眾人頓時傻住了,什麼……這是搜救犬?
蘇懷驚訝道:“搜救犬不是警用犬隻嗎?怎麼會在軍區?”
那個年輕的衛兵瞪了他一眼:“咱們軍區有一塊特種犬類訓練基地,專門負責金陵地區軍犬訓練,‘漢堡’原本是排雷犬,今年抗洪壓力太大,才被調到前線輔助救災的……它救了這麼多人,才剛剛回來,我們就想放它自由活動活動,在後山休息一天,可沒想到竟然被他們幾個臭知識份子打死了,老子真想斃了他們幾個狗曰的!!”
他的聲音嘶啞,顯然之前哭過的。
對於這些常年駐守軍區的軍人來說,救災排雷的軍犬就跟他們的戰友一樣,出生入死的,感情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阮明等人雖然不是愛狗人士,但是也發覺這事情的嚴重性了,音協這幫老才子各個老油條,在別的地方也是胡來慣了,可這次確實是太不應該了,把軍犬當野狗給打了……
蘇懷心裡終於明白了,難怪趙亮的安排沒起效果,看來這幫音協的人已經激起了軍區士兵的民憤,就算團委影響力不小,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時,恐怕別人也不會給面子。
我靠,你們這些老才子,還兼職耍流氓啊~能不能專注一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