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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正做他想要做的事,喜歡他真正喜歡的人。
最後呢?我讓方寫憶心冷了,讓小路難過了,讓洛予辰和夏明修陷入了極度的自責和愧疚的深淵。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一隻蝴蝶輕輕地扇動翅膀,就會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我沒想過,我會成為那一隻造成颶風,最終釀出悲劇的蠢蝴蝶。
現在蠢蝴蝶遭到了報應,它要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沒有一絲機會挽回。
天氣微微回暖,在被冰封了一冬的陽光終於第一次穿透料峭的春寒播種暖意的時候,洛予辰終於從沙發上起來了。
夏明修看著他慢慢走向陽臺,在晨風中深深呼吸,仍舊刺骨卻帶著一絲溫柔的風撩動他的頭髮,他突然像從前一樣,俊美飄逸,瀟灑動人。
他回過頭看著夏明修,有些虛幻地笑著,話語卻讓人寒冷到毛骨悚然。
他說:&ldo;肖恆沒死,我知道。&rdo;
他笑得太燦爛,他不知道在幻想著什麼興高采烈,卻沒有看到,夏明修因為他這詭異的語言,臉上瞬間的表情是極度的傷心和驚恐。
洛予辰終於表面上回到了正常,不是再情緒低落,也沒有特別興奮,而是那種我最為熟悉的,我在他身邊十年都感受到的極為正常的冷漠鎮定。他正常地工作,正常地唱歌,正常地作息吃飯。
他決口不再提&ldo;肖恆&rdo;兩字,好像我不曾存在過他生命中一樣。但是不提不代表他所謂&ldo;肖恆沒死&rdo;的論斷就不存在了,不提不代表他過於正常到不正常的行為就理所應當了。
夏明修臉上的擔憂一天比一天加深,這種太過突如其來太過詭異的正常,讓我們都心裡發毛。
終於夏明修不得不冒著讓洛予辰傷心難過的危險問他:&ldo;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肖恆?&rdo;
我也很想看看,我想知道方寫憶有沒有把我葬在很詩意的地方。
我幻想中的墓地是一個無人的小島,安安靜靜地豎著一個白色的十字架,上面有想念的人放置的花環,紅色的花瓣零落在四周,我想那麼孤獨的地方,很適合我。
如果是隨隨便便買了處濫俗的公墓,我一定饒不了方寫憶。
洛予辰聽夏明修這麼一說卻笑了:&ldo;看什麼,怎麼看?方寫憶告訴你他在哪家醫院了麼?&rdo;
夏明修咬了咬嘴唇,戰戰兢兢地小聲提醒他:&ldo;肖恆他已經……&rdo;
洛予辰不讓他說完就打斷他,冰冷而強硬地說:&ldo;他只是記恨我,等過一陣子他氣消了自然會回來的。我知道他。&rdo;
夏明修看著洛予辰神色如常的臉,不敢再開口。
他自己騙自己,卻騙得理所應當,騙得彷彿自己都相信了一樣。洛予辰的逃避現實,讓人很擔憂。
而之後的事情更印證了我的擔心,他竟然買了一塊非常名貴的鑽表,說要給我做生日禮物。
我的生日在四月,他從來沒有給我買過禮物。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死了,他是知道的。
夏明修明顯被洛予辰的舉動嚇住了,他看到洛予辰對著陽光靜靜微微笑著看那塊閃著華貴光澤的手錶,不禁微微發抖。
最後出面唱黑臉的還是小路,雖然他臉上還掛著上次的彩,仍然沒能拒絕夏明修的請求。他第二次站在洛予辰面前清清楚楚地告訴他:&ldo;肖恆從你家裡搬出來的第二天就割腕自殺了。&rdo;
洛予辰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跳起來,反而是像十年來一貫無視我一樣無視著小路,自己擺弄著手錶,不置可否地笑了。繼而他突然有了一陣毛骨悚然的震悚,他抬頭,急切地問小路:&ldo;你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