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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與並不在意那些虛禮,“定之讓我收拾的東西,他帶兵來追,只能是我來送。新婚當夜,便把你擄走,這也是情非得已。”
“阿母都知道?”商離試探地問道:“那大父可知道?”
“你大父已經入宮,你不在京中,他就是定之在洛陽的人質,整個定國公府都是,也包括我,甚至還有我弘農楊氏。定之沒有告訴你,是怕你不同意,你莫要怪他。”楊寧與為韓凜辯解,“不是怕你留在洛陽有危險,其實是定之需要你。我知道,你不用定之護著,但定之需要你幫他穩定軍心。徵北軍,也是陸家軍,他們對定之會有敵意,這是自然的,但他們不會恨你。”
“多謝阿母據實相告。”商離微笑著握住楊寧與的手,“這杯新婦茶,那隻能等小九從冀州回來,再給阿母了。”
韓凜在入夜時分才到。他輕車簡從,只帶了十名護衛,龔辰留在京中處理善後事宜,等過完正旦再回漠北。
“阿母來過了?”韓凜瞧見驛館門口的馬車,那是他先前準備好的,沒有韓家的徽記,“冀州戰後需要重建,我想你會需要更多可以變賣的東西。”
商離哭笑不得,“韓將軍,你這也太摳了吧,我這前腳才剛進門,你便打起我嫁妝的主意了。且不說,這是宮中賜下來的,其餘也是我大母多年存下的。我這些年的食邑,都送到信都的慈幼院,此番冀州之亂的遺孤,只怕不會比當年幽州的少。你看高崇那廝,連裝裝面子的賞賜都沒有,可見禁中私庫之貧瘠,就更不用提國庫的空虛。我跟你去冀州,是給你當錢袋子吧!”
韓凜也不尷尬,直言不諱,“我的便是你的,往年大母給的,我給交予你,你儘管用便是。你的自然也不能留著,橫豎你也留不住。若非全部帶出洛陽太於矚目,只能日後讓阿母分批派人送來。”
“你這是有什麼擔憂嗎?”商離蹙眉,“你這是不想再回洛陽的打算?韓定之,擁兵自重是重罪,定國公府與護國公府世代忠良,你大父可承擔不起再一次的背離。”
商離的語氣很重,目光微凜,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韓凜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