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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三名身手利落的蒙面黑衣人從魏沿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拔出他們的兵刃,迎向那五名死士。
商離認得當前那個人,他用的長刀是在軍中的習慣,因為是斬馬刀,兩軍陣前斬落敵人的戰馬最是暢快。他在軍中一向衝在最前面,每一次征戰都是如此,他也是大齊最年輕的領軍將軍——韓凜。
他還是出了洛陽。
韓凜出手,快準狠,須臾之間那五名死士已經被解決掉。只是死士,不是夜梟,解決起來要輕鬆許多。
“你不該讓拓跋遲帶走所有的人,就算是聲東擊西,但也要給自己留下餘地。”韓凜走到商離跟前,抬頭注視馬上的她,“我明白,你可以解決掉對方,但是你還帶了魏司馬,他身上還有傷。有太多的無法預知在等著我們,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
商離明白他的顧忌,她也有考慮不周的時候,方才那一剎那,她的心跳漏了半拍。不是沒有單獨對敵,而是許久沒有動手,怕自己失手。
“這一路上的人我都解決了。你出城之後,蕭寅加派人手,我不得不以回西山大營之名,調兵一路跟蹤,並全部解決掉。這一次,既然蕭寅故意壓下軍報,致漠北被困,徵北軍死傷慘重,冀州岌岌可危,百姓流離失所。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慕容部與柔然的圍攻,也與蕭寅有關。”韓凜走到魏沿藏身的樹後,“魏司馬,我方才說的,你可聽到了?”
魏沿站立不穩,搖搖欲墜,“陸將軍也有此猜測,但這十餘年來從未找到證據,證明蕭寅與韓充有染。”
商離聞所未聞,她只當韓充是被愛拋家棄子,叛離家國,“你為何不告訴我?”
韓凜輕嗤一聲,“如此丟人之事,我又怎好說出口。我的親生父親,出身大齊開國四姓,定國公世子,他與一個寒門出身的武將勾結,為他的馬前卒,叛離北燕,置幽州失守,百姓流離失所,將士血流成河。如此荒誕的故事,說出來又有誰會信?而他們的目的,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奪走徵北軍的兵權。”
面對商離和魏沿,韓凜第一次敢於承認這個事實,“我連大父都沒有說,但是我想大父是何等睿智之人,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面對如此愚不可及的兒子。各為其主尚且說得過去,若是勾結邊將,這又是另外的罪責。韓家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你是如何知曉的?”魏沿與陸疆一直以來保守的秘密,韓凜竟然已經看穿。
“為了儘快奪回幽州失地,我假意被韓充說服,助他的慕容部佔領冀州,甚至成為重臣,幫他為慕容部建功。但前提是,他要先幫我收回幽州之地,取信於聖人,奪回韓家的爵位。你們也看到了,幽州能如此快地收回,是因為韓充把幽州的佈防圖給了我,在我攻城的前三個月,把幽州的布兵撤了。我回到京城後,便與韓充斷了聯絡。因為我沒有拿到定國公的爵位,於他而言也是毫無用處。”韓凜沒有隱瞞,“在我與韓充的書信往來中,他所有的紙都是涼州官署用紙。他出身世家高門,吃穿用度都是上品,這文房四寶最是委屈不得。龍城不產紙,而他不用冀州紙,卻用的是涼州紙,不得不讓我產生疑惑。”
“如今冀州的戰事不得不讓人存疑,慕容部自從佔領幽州後,在徵北軍手下從未佔到好處,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卻突然發起如此猛烈的攻擊,又有柔然部的合圍,顯然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而這個人不是蕭寅,又會是誰?柔然部族,不是已經為蕭寅為平,娶了常山公主,願永遠臣服我大齊。蕭寅曾經說過,柔然部族十年內都沒有翻身的可能。”韓凜沒有相關的證據證明蕭寅就是幕後之人,但除了蕭寅他想不到還會有誰,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帶魏司馬入城。”韓凜下令,“十七和十一,你二人護送郡主去尋蔡十四郎,送他們回松源寺,不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