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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今天漲一點嗎?&rdo;
朦朧間，來到了廖叔經營的報刊亭。
&ldo;唉!沒救了，成了那個什麼pt股。炒股我不行，不來了。&rdo;
&ldo;你找個工作吧?這樣下去，哪天連小小的生活費也不負擔不起。&rdo;廖叔現在成了最關心他的人。
郎中保給廖叔遞了支煙，拍拍報亭說：&ldo;你這裡生意好像不錯，我也做一個怎麼樣?&rdo;
&ldo;哈哈，你說笑呀?這是上年紀的人才做的。不過，不怕丟面子，養家餬口不成問題，我就看中這個。&rdo;
&ldo;還有什麼面子可丟?有碗飯就行了。真的，廖叔，我還剩一點錢，你看誰願意轉讓，和我說一聲。&rdo;
&ldo;好吧!我問問看。&rdo;
報攤上一張報紙吸引了郎中保的視線，上面有陳士風的特寫照。好久不看他了，應該好了吧?想著，對廖叔說：&ldo;我走了，有訊息呼我。&rdo;上了摩托車離開。
以前見到分局長，陳士風也緊張得打抖，而進入這個病房後，分局長成了來看望他的領導中，職位最低的一個。剛開始，激動得流淚，甚至是泣不成聲。漸漸的，習慣成自然，而且還有些茫然。
自己是英雄嗎?當警察是夢想，當英雄同樣也是追求的一部分。憑高考分數，他完全可以在重點大學選個好專業，可他毫不猶豫地在自願表上填了警官大學。只是穿了幾年的制服，已深深瞭解所從事的工作，夢想也褪色不少。
&ldo;你們把我捧得太高了!&rdo;
陳士風在接受記者們採訪。
&ldo;請大家手下留情，講心裡話，知道嗎?那時我不站起來，等待我的是什麼?不會是你們和鮮花，是開除、法辦!我站起來接槍子，是我必須站起來，我不站起來就有罪!這個英雄，是你們強加給我的。&rdo;他對自己的話也很震驚，
記者們像撿到寶一樣，沒有人說話，病房裡只聽見攝像機的響聲和筆尖觸紙的聲音。帶記者來的王秘書坐不住了，打完眼色打手勢。
陳士風臉上掠過一絲慌亂，咳嗽一聲說：&ldo;你、你們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說，警察工作，和清潔工沒什麼區別，你們不會因為一個清潔工清除垃圾受了傷，把他封為英雄吧?所以，我頂多算是稱職，或者說，是我倒黴碰上了。&rdo;
一個記者說：&ldo;你這話有意思，不過清潔工是不會冒生命危險工作的。&rdo;
&ldo;誰說不冒生命危險?&rdo;陳士風有點惱，&ldo;被車撞死的清潔工還少嗎?要不要我告訴你?&rdo;長期臥床，他發現自己有易怒的毛病，平時從不愛這種口舌之爭。還有記者要問，他搶道：&ldo;對不起，我、我累了，下次吧!&rdo;他躺下用被子蒙頭。
一陣陣響動過後，又恢復平靜。
掀被翻身下床，陳士風想找煙抽，沒找到，只好抓一個蘋果咬。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領導死活不批准。幾次要逃出去，安排守護他的小馬，又陰魂不散。再住下去，遲早和小馬打一架。今天王秘書帶來批准出院的好訊息，也帶來一大群記者。其實他心裡明白，之所以大張旗鼓地捧他當英雄，是因為如今警察形象一落千丈，成了眾矢之的，他這個不要命的冒出來，無異於久旱逢甘霖。
小馬去辦出院手續，還沒有回來。吃完蘋果，開門出去，鑽進隔壁病房。
方隊長沒他那麼運氣，仍躺在床上不能動。陳士風和隊長夫人點了個頭，坐到床沿說：&ldo;餵!睡那麼多幹嗎?當心不會醒了!&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