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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身敗名裂?他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知道演員最看重什麼嗎?出名!懂嗎?不管是出醜名還是美名,一個樣!&rdo;
&ldo;那我們……。收工了!那傢伙又賺了一筆。&rdo;小馬繼續舞弄望遠鏡,&ldo;隊副,客人出來了,要不要留張照片?&rdo;陳士風點頭,小馬連按了幾下快門。&ldo;這事完了,咱們可以搞個專輯,名字叫,一個妓男的一天。哈哈!說不定會暢銷呢。&rdo;
&ldo;你只看見客人出房間?&rdo;陳士風到望遠鏡前往對面看,一桌菜原封不動。
小馬笑說:&ldo;是啊!男客人出來飯也不吃就走,可能把那王八蛋幹趴了!&rdo;
&ldo;進去將近一小時,時間夠長的,飯也不吃就走?&rdo;陳士風自言自語,燃上支煙,吸了幾口,突然大叫:&ldo;天啊,男客人!走,快走!過去看看。&rdo;扔掉煙向外跑。
&ldo;唉!隊副,又不是沒有過,這小子幹完事就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rdo;小馬不情願地跟在後面。
門鈴按了幾次,等了五分鐘,沒有反應。使勁敲打,對面鄰居的門倒是開了。
陳士風用手機撥通裡面的電話,響到盲音也沒人接。
&ldo;小馬,踢門!&rdo;
&ldo;隊副,踢響還是踢開?&rdo;小馬踢了兩腳停下問。
&ldo;笨蛋!還有什麼區別?&rdo;陳士風已預感到大事不妙。
門被踢開了,兩人穿過客廳來到房間外,這回小馬不問了,一腳把門踢開。房間裡沒開燈,黑漆漆的,陳士風腳下像很濕,踩上什麼液體,還有股腥臭味。
打燃火機找到開關,燈一亮,陳士風倒吸口涼氣,眼前的情景,像進了屠宰場。小馬呆望一下,反身捂口衝進衛生間。
實習時,陳士風曾在一個少數民族山區,見過一種叫&ldo;活牛肉&rdo;的買賣,把牛的四隻腳牢牢綁在柱子上,誰要哪個部位,直接剝皮割肉。據說這樣的肉又嫩又甜,牛在慘叫聲中變成骨架。可那是牛,眼前的是人。令他更不安的是,這一切,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早知這樣,不如弄回去給方隊長&ldo;開導開導&rdo;,也不至死人。陳士風無比沮喪地坐在那桌原封不動的菜旁,窗外飄來某個女演員的花腔吊嗓,頗有點人間地獄的味道。
1、
從前的人,出門旅行是件稀罕事,火車站成了多愁善感的地方。離別的,重逢的,巧遇邂逅的,同鄉聚首的。只要你有心情,就能捕捉到感人的場景。
時過境遷,如今的火車站,不會有人來找詩意,尋浪漫了。身處背大袋小包,渾身汗臭的人堆中,最容易感覺是在逃難。不管到達目的的,還是準備起程的,誰都想以最快速度離開這個鬼地方。
火車站廣場上,傅靜離計程車不到百米,也覺得遙不可及。在北方當寶貝的大衣,變成累贅。坐了兩天一夜的車,身上粘糊糊的,還得抱大衣提行李,像踢足球一樣,在來往人群中穿越。她真後悔沒跟同事一道走,起碼有人幫拿東西。同事家和她家是相反方向,她想快一點才落單的。
已經過國慶,南方的天和夏天沒兩樣,頭頂艷陽高照,腳下散發熱氣。走不到二十米,汗水流進眼睛裡。傅靜顧不得那麼多講究,用搭在手上的大衣揩了一把。
&ldo;早報、晚報,參考訊息、足球報!&rdo;賣報人洪亮的聲音令人駐足張望,是個戴草帽的高個男人,推輛馱有報紙的舊單車,在傅靜不遠處叫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邁步走,一陣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