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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前沒問過、但是如今卻想知道到底是不是。
趙輕禾:賀忱哥,我哥哥以前和梁風在一起過嗎?
賀忱的訊息很快回來:是,你哥哥給她辦過秀。
所有線索在這一刻嚴絲合縫,到底是誰需要辦秀?
當然是梁風啊。
一刻天旋地轉。
趙輕禾幾乎站不住。
那他們現在為什麼又分開?
趙輕禾不禁想到梁風。她一個人那麼辛苦地生活在倫敦,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多太多的問題。
趙輕禾沉默地拎著西裝重新走回了臥室。
沈頤洲不知何時點了一支煙,正闔目靠在沙發上休息。
明亮的燈光下,他面板近乎冷調的瓷器,不用靠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清冷與疏離。
趙輕禾緊緊地攥住那件西裝,她幾乎不敢去靠近那個答案,她害怕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西裝是從何而來。
「……哥。」
安靜的臥室裡,趙輕禾遲疑地開了口。
看見沈頤洲緩緩抬了眼簾,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趙輕禾緩步走到了沈頤洲的身邊,她蹲下,先是開啟了手機。
緩聲道:「這是梁風從前經營過的一個微博帳號。」
沈頤洲面無表情地去看。
趙輕禾放大其中一張照片,嗓口乾噎:「這是她習慣繡在衣服上的logo。」
沈頤洲審視的目光看向趙輕禾。
趙輕禾抬起頭,輕聲問道:「你們,你……和梁風,從前在一起過?」
薄而淡的白煙從他的指間彌散,沈頤洲輕而冷地笑了笑:「和我在一起的人那麼多,我難道每個都要記得?」
「你幫她辦過秀……」
「那又如何?」
趙輕禾卻沒想到沈頤洲會是這樣的態度,她覺得嘴唇莫名的乾燥,似是有一萬句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最後,隻手指微微攥緊了西裝,望著沈頤洲漫不經心的雙眸緩聲道:「你知道嗎?一件手工西裝至少要人工製作60個小時以上,越是精益求精、苛求細節的,所需要花費的時間也就越長。」
「你看我手裡的這件西裝。」趙輕禾把那件菸灰色的西裝平整地鋪陳在沙發上。
沈頤洲的目光無聲地移過去,又聽見她說:「這樣一個手工縫製的駁頭眼,需要手藝精湛的師傅縫製至少三個小時。好的駁頭門襟才能像這樣自然有一定弧度。這件西裝的走線均勻、細密,沒有一處出錯,每天眼睛就是這樣盯著看,幾個小時就會難以忍受,你再看——」
「你想說什麼?」沈頤洲一動未動,聲音沉而緩地打斷了她的話。
趙輕禾嘴唇緊緊抿住,而後掀開了西裝的內襯。
她忍住聲顫,平穩道:「這裡繡的是頤風,梁風的帳號上繡的都是有風。『風』字,一樣的繡法,一樣的筆鋒。」
沈頤洲無聲地看著那件西裝,卻還是一個字未說。
趙輕禾眼淚幾乎掉下來:「哥,這是梁風做給你的西裝,你之前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
聲音似乎是變得很遠了。
安靜的臥室裡,沈頤洲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
什麼時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她為什麼什麼都沒和他說過?
思緒在一瞬間沉入濃重的回憶。
——「還要給我做條領帶?」
——「這次想做個別的。」
——「什麼?」
——「……現在當然不能告訴你。」
沈頤洲渾身僵硬,忽然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