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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不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三叔去做的。&rdo;
丁禹山冷笑。&ldo;既然沒有軟禁我們,為何我們連這院子都出不去?&rdo;
齊瓊看著他搖搖頭,臉上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ldo;你倒有理了,你在外面通宵達旦流連忘返,連你父親病倒了都不知道,還一門心思往外跑,三叔勸你不住,只能讓你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你說你,&rdo;他指著丁禹山,想要喝斥,又嘆息一聲,放下手。&ldo;你說你這副樣子,將來怎麼擔起我們這輩人的期望,怎麼接下漕幫的擔子!&rdo;
丁禹山被他噎得一句話吐不出來,只能幹瞪著眼。自己確實是從外面回來之後才知道父親病倒,二叔失蹤的,自己以前也確實很少關心過幫務,但在齊瓊口中說來,自己卻成了不孝兒子,他還是苦口婆心勸自己改邪歸正的長輩。
一直到齊瓊關上門出去,丁禹山還站在那裡,臉色變幻不定,想發作又發作不出。
沈融陽見狀一笑:&ldo;薑還是老的辣啊。&rdo;
丁禹山悻悻收回瞪著房門的雙眼,轉向白衣人,滿腹詫異。&ldo;沈樓主這是何故?&rdo;
&ldo;既是受人之託,也是好奇心起。&rdo;
&ldo;自林家一別,沈樓主風采依舊,我卻今非昔比。&rdo;丁禹山嘆息一聲,轉身在大理石圓桌旁坐下。他對沈融陽頗有好感,怎麼說人家也救過自己的性命,此番前來,斷不是無緣無故。&ldo;不知道沈樓主受何人所託?&rdo;
&ldo;耿清河。&rdo;沈融陽微微一笑,從袖中摸出一張紙條,放在桌面上。
從沈融陽剛才進門到現在,曹冰一直在觀察他,見他雖然不良於行,舉手投足之間卻無不淡定沉穩,令人心折,腦海便不由浮現出一個詞:翩翩佳公子。
非指容貌,而是氣度。
他小時候與丁禹山一起讀書,曾經看到《世說新語》裡有一句話: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那會不明其意,現在卻終於能理解,心中又拿起自己所見過的世家公子,名門弟子與之比較,竟發現無一能及。
丁禹山抓過紙條一掃,差點沒跳起來,&ldo;二叔還在撫州?那他為什麼不出現?!他……&rdo;
一連串的疑問反而讓他不知從何問起,只得慢慢地坐下來,又看了一眼紙條,然後點起蠟燭,把紙條燒掉。
&ldo;耿二當家說他現在不便露面,時機一到,自然會來尋少幫主的。&rdo;沈融陽不急不緩地笑了笑,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湊近鼻下聞了聞,贊道:&ldo;好茶。&rdo;
丁禹山心如火燎,無奈沈融陽卻如老僧入定,只好捺下煩躁,陪他一起喝茶,只是連灌了幾口,卻沒品出什麼好來,嘴裡淡出了鳥,哪有酒來得好喝。
沈融陽看出他的煩悶,也不點破,只是移開了話題。&ldo;最近貴幫還有議事麼?&rdo;
丁禹山點點頭,氣憤帶著無奈:&ldo;他們說我爹臥病在床,無法理事,所以三天之後,漕幫所有當家和管事都要出席,議定下任幫主。&rdo;
茶香自喉嚨滑入,流入肺腑,復又從舌間散發出來,流溢七竅,令人頓覺清心醒神,沈融陽微微闔眼,待這半杯茶都品味透,這才睜開眼,悠悠道:&ldo;少幫主可想過耿二當家何以不出現的原因麼?&rdo;
丁禹山愣了下。&ldo;因為三叔勢大,或者,我爹的昏迷跟二叔他脫不開嫌疑……&rdo;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若是二叔與爹的昏迷有關,又怎麼會主動聯絡自己。
沈融陽一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