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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雲鶯一個噴嚏抖得手中的宮燈差點飛出去,她揉揉鼻子,甕聲抱怨道:「年節都過了許久,竟還這麼冷,今年的陰氣忒重了。」
說完,雲鶯轉頭看了看身邊臉色依舊不佳的連槿,直皺眉道:「其實你用不著這麼急得上職。畢竟你昨兒才醒,即便再歇幾天,雲姐姐也是能體恤的。」
連槿搖搖頭,語態輕輕道:「雲掌書仁厚,卻難保其他人不會說閒話。」
「也是,」雲鶯瞥了眼走在連槿右側面容恬淡的錦瑟,暗諷道:「那些面上笑呵呵的卻在背地裡嚼舌根的最可惡了。」
錦瑟是素妗以照顧病中的連槿為由硬塞來的,如今連槿已經「病癒」,按說錦瑟便可回去復命。
但錦瑟卻道當初素妗讓她來服侍連槿時定下的期限是一個月,此時離一月之期尚早,故而仍緊緊跟在連槿身側,任雲鶯白眼冷語,都笑顏以對,不離不去。
雲鶯對眼前宛如麵團捏出沒有一絲火氣的人兒束手無策,只好由她跟著,一齊前去崇文殿。
錦瑟恍若未覺地提了提手中的宮燈,微笑著側身柔聲道:「前面的甬道里幾天前出了人命,汙穢甚多。連姑娘大病初癒,免得沾了晦氣,還是繞道走吧。」
錦瑟開口之前,雲鶯本是打算繞路的,可她這麼一說,執拗脾氣反倒上來了,「最近的旁路至少也得多走半個時辰,你願意踏雪喝風的,連槿身子才好,可奉陪不起。」
言下的排擠之意昭然若揭,錦瑟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半分,對雲鶯謙恭頷首,「雲鶯姑娘所慮的是。」
雲鶯咂咂嘴,小聲嘟囔道:「裝模作樣。」
走入晨霧氤氳的甬道內,肆虐的風陡然止息,除卻三人細碎的腳步聲,四下靜得如一潭死水。
雲鶯片刻前為了逞強而嘴硬,此時心裡卻仍不免有些發憷,不禁往連槿身旁靠了靠。
據那夜被襲已有三日,連槿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的不安與忐忑,努力讓自己回憶起那時的情景,蘊著萬千思緒的目光在已掃除積雪的磚石上緩緩掃過。
「聽說,那人就是倒在那兒被巡守的侍衛發現的。」雲鶯想找些話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壁下。
「被發現時樣子嚇人的很,真就跟撞見了鬼似的。他渾身及這四周什麼痕跡都未曾留下,我看八成就是直接被鬼嚇死的!真是……」
連槿猶記得那夜,試圖謀害她的內監手中是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的。
若真如雲鶯所言,除了屍體甬道內什麼多餘的物體都沒有,那麼那把匕首呢?
一直盯著地磚出神默然無聲的連槿突然開口,「我記得幾日前,這甬道中的積雪足以沒過腳踝,行走艱難,如今竟如此整潔便行,真是有勞了那些打掃的宮人。」
雲鶯用力踩了踩潔淨無塵的地磚,「哼,才不是為了咱們通行方便呢。李掌事為了替自己人找死因,已將半個東宮翻遍,掃條甬道算什麼!」
果然,是她所為!
如此大動干戈的尋找,恐怕並不是為了替一個無故死亡的內監找出真兇,而是以此來掩飾其真正的目的。
那把匕首。
那把企圖用來殺害她卻只劃傷了她如今卻不翼而飛的匕首。
昏迷兩日,但如今她還能好好站於此地,也許正是因為那把匕首的緣故。
連槿心中籠罩的疑惑正如眼前的晨霧,在淡淡的曦光下慢慢散去,漸漸露出澄明的天空一角。
雲岫對錦瑟的到來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掠了連槿一眼,便讓雲鶯去安排,自己拿著書冊清單和本月帳本去了景安閣。
雲鶯頓時樂了,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可著勁地使喚錦瑟。
一時間不僅連槿無事可做,紫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