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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病症叫「幻肢痛」,簡單來說是患者某部份肢體被切除之後,仍然感到來自那部份肢體的痛楚或感覺,我可能也是類似的情況,當然不是指腦袋被切除了,而是失去痛覺之後,記憶還留有痛楚的印象,被剛剛想起的片段觸發了,所以我才會感到痛。
這樣一想,那個石像,還有閃過畫面中的那幾個人到底是給了我什麼慘痛回憶?害我一想起來就痛了?
石像雕的不是我重要的人嗎?為什麼一想起就痛?
悶油瓶似乎對我會有頭痛的情況感到奇怪,他走過來,手放到我頭上,用他那兩隻奇長的手指按住我的剛剛頭痛的位置。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知道他大概又是想檢查什麼,就乖乖地讓他摸頭,但他只是把手放在我頭上,沒像昨天一樣東摸西摸,被他按住腦袋一會之後,我有點疑惑地抬頭喚了他一聲。
「小哥?」
悶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揉揉我的頭就放手了。
我摸摸被他按了一會的腦袋,不明所以地看著已經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悶油瓶。
「剛才是怎麼了?」
「你的頭痛不是真的。」
我聽到悶油瓶的話,內心沉了一下,悶油瓶這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剛想開口,悶油瓶就搖搖頭示意我不必多說。
接著他跟我解釋,剛剛他按住的是我的頭維穴,頭維穴劇痛是神經衰弱和大腦極度疲勞的症狀,此處被擠壓可造成大腦的短暫思維困難和疲勞的假象,剛才我是因為回想記憶而頭痛,所以他就用按穴的方法試圖測試模擬我剛才頭痛的情況,不過我根本亳無反應,可見根本不是實際的痛楚。
他還表示,要是我真的有痛覺,剛才他按我的頭的力度已經足夠我痛得滿地打滾,把知道的所有東西說出來,然後痛得暈過去。
我聽了心裡暗罵,這不是狗日的拷問手段嗎?沒想到悶油瓶的手那麼黑,一出手就是嚴刑逼供的手段,要是老子還有痛覺,剛才不是要受罪一回嗎?看樣子剛剛悶油瓶剛才是下了手勁,他那力度我不是不清楚,我連忙伸手摸摸被他按過的地方,檢查有沒有被他按得陷了下去。
大概是我的不滿表現得太明顯,悶油瓶補了一句。
「骨頭沒裂。」
我為之氣結,不過我的確感覺不到痛楚也沒有立場去怨,不禁感到有點委屈。
「小哥,下次試之前可以先說一聲嗎?」
悶油瓶沒特別表示,只是收好了碗筷拿回廚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自個兒坐了一會,最後雙肘撐在桌面上,把臉埋到手裡。
我回想著那頭像的背影,這次我不再頭痛,但也無法再走近一點看清楚。
其實我寧願頭痛到裂開,也希望可以再找多一點的片段,我手上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我聽到悶油瓶關上水龍頭的聲,不過他的動作太輕,我不確定他走到哪,大約猜測他走出廚房的時間,悶聲地問了他一句。
「小哥,你就住在朋友留給你的屋子裡,明明有那麼多線索,你就沒想過去找他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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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粽真是好欺負=W=〃
49、
同是失去了有關朋友的記憶,悶油瓶手上的線索多得令我羨慕。
我感覺到悶油瓶拉開了我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之後我聽到悉悉索索的削蘋果皮的聲音。
「我知道他是誰,但我想不起。」
我拿開了手,挺起身看著他。
悶油瓶繼續手上的動作,蘋果皮一圈圈地被削走,期間完全沒有斷掉,整齊又快速。
我有些不能理解地看著他,他削好了蘋果,頓了頓開始把它切成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