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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並不在意和一個女人討論……這些問題。”胡安娜抬起一隻手,掃了一下整個博物館:“男人們更願意和女人們說些甜言蜜語,或者送她們禮物——知道嗎,我都不敢和他們討論這個,不然的話他們會以為這是種暗示,會想辦法把這樣東西買下來送給我,要麼就是找點差不多的,我曾經和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傢伙談論過勞倫斯的巴伐利亞龍膽花,結果我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屋子的龍膽花,聖母哪,我以為他沒準還會給我一支火炬呢。”
“不知好歹的傢伙。”亞利克斯聽見維維在身後嘀咕,嗯,他知道那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傢伙是誰了。
“或許真有點不知好歹,花很漂亮。”胡安娜咯咯地笑道。
“遲了七年的道謝。”維爾德格無可奈何地說道:“女人們就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
“這就是女人哪。可憐的孩子。”胡安娜頑皮地笑了笑,突然低聲喊道。:“給我一支龍膽花,給我一支火炬!……”她似乎在等待著亞利克斯接續下去,因為這種類似於互相考較的問答他們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但她的褐色眼睛卻在看著維爾德格,桀驁不馴的“斑鷲”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接下去唸道。
“……
讓我用這支花那藍色,分岔的火炬給自己引路
沿著那越來越黑暗的樓梯下去,藍色越來越暗
甚至到冥後去的地方去,就在此刻,從降霜的九月
到那看不見的王國去,那裡黑暗醒著,
冥後只是一個聲音,
或是看不見的黑暗,被包圍在冥王懷抱裡更深的黑暗中,
被濃厚陰影的激情穿透,
在黑暗火炬那璀璨的光華中,
黑暗照耀在丟失的新娘和她的新郎身上。”
……維爾德格的聲音和薩利埃裡家族的男性一樣醇厚而平和,但在憤怒或者悲傷的時候,會變得嘶啞尖刻,所以在有所意識的情況下,他們會改變發音的方式,讓容易暴露出情緒的嘶聲變得柔軟圓潤,聽起來十分甜蜜溫柔——當然,現在維維的聲音還是前者,所以和胡安娜略顯銳利的女聲不同,他的吟誦更加符合這首詩歌的意境。
“太妙了。”胡安娜讚歎道:“一個字也沒錯,太偉大了,維爾德格。薩利埃裡,你真是個傑出的人。”
“因為這個龍膽花的笑話已經成為新生必讀,”維爾德格沒好氣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才把那個從你的個人網站首頁上撤下來?這首詩我就算進了墳墓都不會忘記的。”
“我以為那是讚美……”胡安娜沒能說完,就大笑了起來。:“呵,放心吧,沒人能猜到是你……聖母哪……他們甚至猜到了我們七十八歲的老校長……哈哈……”
維爾德格一開始還板著臉,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亞利克斯眨眨眼睛,伸手輕輕拍了拍兩個興奮過度的大孩子,他們沿著巫妖的手指看過去,牆壁上有著一塊非常醒目的牌子——Quiet;please(請安靜)。
他們臉紅了。
三個人在憤怒的管理員趕來之前悄悄的溜走。
***
維維和亞利克斯陪著胡安娜一起吃了有點早的晚餐,然後胡安娜要去圖書館,而按照協議,亞利克斯得陪著維維去夜總會——維維稱之為夜生活公司,因為這也是薩利埃裡家族生意的一部分。
“這裡是老拉戈負責的地方,”維維興致勃勃地說道:“他最擅長的就是把一個人伺候得如同國王。”
現在只有八點,但拉戈的夜總會已經人滿為患,在巨大的圓形舞場內,激烈的音樂,嘈雜的叫喊,狂亂的扭動,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十幾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人,衣著暴露或是古怪,眼神迷濛,拼命地把地板踏